生活总是不尽人意......
我记得我的妈妈几年之前还是一个踩着中等高跟皮鞋的精致女人,她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和爸爸待在湘潭的出租屋里,过着属于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雨水从天空打到大地的是了一波热情绽放的花。
我当时还是一个情况不怎么糟糕的留守儿童,父母有时间就会回家,奶奶撑着伞来学校,接着看完北京心灵之声演出的我回家。
等她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先看到的是重症监护室里的白色被子,还有红十字格外显眼。
那天是记事以来第一次跟爷爷一起睡,他告诉我他睡在另一个房间,让我不要害怕。
到现在爷爷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房间亮着泛冷色调的灯,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蓝色校服有些许的凉,我一个人蜷缩在床头。凌晨3:00,我敲响爷爷房间的门,爷爷还是决定陪着我,我背对着他,好像在我入睡前他就睡着了,好像又没有。
妈妈选择辞掉在湘潭的工作,回来照顾奶奶。奶奶康复之前我跟着伯伯先生活了一段时间,而爷爷一个人紧闭着大门守在家。
奶奶出院之后,因为左肩受到比较严重的伤害,现在的下雨天肩膀还会酸痛,像有东西在侵蚀她的骨头,哪怕是从一个房间吹来的风也会让奶奶的左肩疼痛。
妈妈成了家庭主妇,开始不怎么给自己的添新衣服,开始变得絮絮叨叨,家里条件不如从前了。靠爸爸一个人撑着。
提笔在纸上留下墨水,字里行间全是遗憾。
2018年,沉浸在爷爷突然去世了的悲伤之中,我会用文字来记下他。
接下来2019年,我的遗憾被人知晓。后来记下他的文章,登上了翔风文学。
回不去的日子,总有回不去的道理,回不去了。
2020年,历尽沧桑,岁月沉淀的留声机发出了暗哑的声音。窗外粉红与蔚蓝交织的天空和地平线处的落日是仲夏。
在本该朝气蓬勃的日子里,眼里没有了光,别人的未来充满希望,我的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中考前让人不满意的成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因为我的一句话,妈妈就买来的一大堆零食;爸爸时不时的关怀;奶奶塞的零花钱;姐姐让我释放的天性,堆积在我身上,更加让我窒息。
想办到的事情无能为力,不想要的结果被迫接受。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
我在望,会有人向我洒下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