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参与了一个家族性质的聚会。
说是聚会,也没那么风雅,只是家里的长辈在一起吃个饭,聚一聚,再带上几个小辈、女眷,一起吃个饭而已。
其实我一直觉得现在的女性已经非常独立了,不再依附男人什么,但每次参加这种活动都深深的让我发觉出两种性别的不同,这种不同让男人与女人分隔开来,男人自动坐到主位,聚成一堆,放着白酒,嘬着香烟;女人和孩子们坐到一起,小声的说着琐事,谈论老人的护理与孩子的教育,还没退休的聊聊薪资待遇,已经退休的讲着年轻时在单位的风光事。
酒桌上的男人,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什么。不知道是出于酒精的作用还是周围熟悉的气氛令他们回归到孩童时代,他们的举动言行都变得执拗,更有甚者惹人讨厌。
其实,也许是老了。
餐桌上有个小孩。我不喜欢小孩。对之可以说是几近憎恨的态度了。我也不喜欢行为言谈幼稚的大人。无他,就是讨厌,惹人嫌。
那小孩的爸妈还是哥哥姐姐的样子,却已为人父母,反观自身也已老成这副样子。岁月并未改变什么,是我们一直面目可憎。那哥哥姐姐我也不讨厌,反而是因为他们俩精致的脸生出些喜欢,自觉是佳偶天成。那孩子也不哭闹,笑嘻嘻圆滚滚的可爱,扎着一个冲天的葱辫,左手是姥姥,右手是妈妈,指着满桌的菜说要这个要那个,还会把自己觉得好吃的菜给周围人分。
这确实是个好孩子。
但可惜的是她有所有小孩子的通病——讲不清楚话,只能用大喊大叫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那声音又尖又洪亮,像一把锥子捅破耳膜戳进脑子里,让你直想捏死这小怪物。而所有大人也有所有大人的通病——围着孩子转,跟着那小女孩的指指点点与对食物的喜恶转着桌上的菜。我拿着筷子安安静静地等我的锅包肉,转到面前夹了一块,锅包肉就又迅速的离我远去了。这样的心痛只能转移到“痛恨小孩”上,寻个出口。
我拿了我妈的钥匙先回家。饭店有空调,路上和家里都没有。黑龙江的夏天下了几场连绵不绝的大雨,空气湿热,吹在身上就凭白多了一身黏腻,非常讨厌。我经常向我爸妈说要安一部空调,他们以每年都热不了几天为由拒绝——可往后还有许多年,加起来要热上好久呢!
反正等我有家了,一定首要一部空调。
走在回家路上我很想给某人打电话。这是在学校时养成的坏习惯,一个人回寝室,走在路上就想给那时候正聊得火热的网友打电话。其实我耳朵不太好使,很经常性的根本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也可能是我根本就不注意听,只在乎电话对面有个喘气的秘密),但是我就是喜欢打电话听他们的声音,说上一堆乱七八糟与人无关的话。
我好像很久没给别人打过电话了,自己走回家时突然非常想念那种感觉。前几天认识了一年多的朋友也来找我,度过了非常愉快也累的要死的十天,也想他。我就是想身边有个人了,就是寂寞了,只是这种寂寞充满着主动性,不想认识新的朋友也不想联系故人,只觉得非常想念,想念共同呼吸的空气和仰望,并在这样的想念中艰难度日。
我刚开始只想写一点点,不知为何写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