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校的好坏，到底从外表能不能看出来？我说大致是可以的，至少是部分可见。
从2014年至今我走过的学校看，单独一个学校尚不明显，但三十多个学校放一起一比较，高下立判。
有的学校，从始至终都是校长一人讲话，一人回答询问，一人引领参观，一人陪同巡视，一人送行告别。而其他干部都远远站着，作壁上观。校长说一句，他们动一下，校长不说话，他们无言也无行，如同木偶。
这样的学校好吗？肯定不太好。
有的学校，从我们进校到离校，校长几乎不怎么说话，都是副校长滔滔不绝地代替校长介绍情况。期间，不停地强调校舍破旧，生源很差，家长难缠，工作难做。对于工作问询，他们不是经验亮点介绍，而是不厌其烦地反复解释没有做好的原因。
这样的学校好吗？也不好。
有的学校，校长既不适度热情，也不十分投入，与他在一起，虽说近在咫尺，但感觉却是恍如隔世。时有顾左右而言他的游离和恍惚。让来者不着边际，不知头脑。
这样的学校好吗？当然更不好。
而有的学校，刚迈进校园，就能感受到一种强大的气场。校长说，副手们也都抢着说。校长说一句话，周围一群人都在响应，或状态，或行动，或建议。找人人到，要文文来，事事有人做，人人有事做，处处无瑕疵，时时受感染。漫步校园，移步换景。每逢师生，微笑相迎。墙壁说话，书声琅琅。
这样的学校，谁能说不好呢！
学校如家庭。好学校都是相似的，不好的学校各有各的不好。
不好从门卫开始。有什么样的校长，就有什么样的门卫。来访者温暖惬意还是别扭心寒，校门就是第一关。
不好从校园开始。脏乱差是一种，看不到特有的文化标识是另外一种。看人的精神状态是第三种。老师没有笑容，没有书卷气，没有安静从容之态。学生吵吵嚷嚷，服饰不整，行止无度，出口成脏。
不好从会议室开始。布置俗陋，缺失文化，窗不明几不净水不洁，没有能抓住眼球的东西，没有让人举起手机拍照的冲动。久坐无人理，请谁谁有课。
不好从档案开始。摆放无序，分类混乱。拿在手里轻飘飘，打开以后旧破烂。成摞成捆都雷同，字迹混乱看花眼。规格版式不统一，横竖大小一片乱。
不好最是在课堂。老师讲课空无一人，自说自话；从未下过讲台，即使走下神坛，也是浅尝辄止；讲课密不透风，没有学生自学时空；讲得不精练得不透；讲课忘记教材，课件卷子满天飞；零散碎浅，照本宣科；匆忙急躁，如同赶场。
好学校如沐春风，坏学校度日如年。
好学校专注教与学，领与导，情与理，文和化。坏学校私下里蝇营狗苟，是非之人都是是非之事，晚来早走，出出进进，晃晃荡荡，装傻充愣，死气沉沉。研讨食堂饭菜质量远比研究教学热情要高得多。而且，谁说工作谁就是他们的敌人。一件事情交给谁都不靠谱，都不踏实，都不放心。
好学校不是一天练成的，同理，坏学校也一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转变，也非三天两晌午就可大功告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