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十八章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焉有不信。犹乎,其贵言也,成事述功,而百姓曰我自然也。
故大道废焉,有仁义。智快出焉,有大伪。六亲不和焉,有孝慈。邦家昏乱焉,有正臣。
译:最好的管理(方法或者人),是人们知道有这样一个存在就好了。其次的,是人们赞赏管理者的作用。再次的,是人们畏惧这个管理者。再次的,人们轻辱这个管理者。管理者的信誉不够,人们自然不信服他们。管理者如果能谨言慎行,等到事业成功了,人们会说我们是自然而然这样做的。
所以,世道险恶,才会提倡仁义;现实理论家大量出现,同时也有有大量奸诈之人;家庭不睦,才提倡孝慈;国家混乱,才会需要忠正的官员。
解:根据楚简,十七十八章中间没有明显分段,文意思可以关联,所以放在一起解读。
大,一些版本为“太”,意思是程度深,极地,不影响理解;上,上位者,管理者;
其次,连接词,版本不同不影响文意;亲誉,亲近赞誉;畏,畏惧;侮,辱谩;
焉,于是,则;信,前一个是信用,后一个是信服;
犹乎,谨慎而犹豫不决;贵言,言贵,言论有份量,有说服力;
自然,自然而然,本来就是这样。
智快出:楚简版没有这句,帛书甲为“快”,帛书乙为“慧”,理解为智巧、急功近利的理论;伪,奸诈。
十七章,是说管理应该做的是提供一个秩序,是一个“原则”性的存在,具体的事情人们自然会做,管理者事无巨细,反而是在与民争功。
十八章,正是举例说明这种情况,管理机构开始具体指导人们怎么做时,就已经是跨过“管理之道”的界限了。
这里有一个传统“管理”的弊病,把社会问题归咎于个人道德的堕落,过于强调绝对的道德。现代的社会学,更多强调的是规则、自由;道德是私人的事情,人在社会中需要注意的是社会公德、规则,道德背后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