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在网上看到《百年孤独》是值得一读的经典,而买下了它。迫不及待地把它打开看。强硬着看了两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沉长的人名,生涩又拗口,也不明白是要说什么内容。没有读下去的欲望和心情,就把它搁置一边。 一天闲暇,整理书柜时发现它,才把它重拾来看,距买书时已过去好多年,书页都沉浸岁月了。
前面两章的确是冲着经典看而看的,再往后看,越看越入迷,完全是停不下来。作家独创了从未来的角度回忆过去的新颖倒叙手法。例如小说一开头,作家就这样写道:“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短短的一句话,实际上容纳了未来、过去和现在三个时间层面,而作家显然隐匿在“现在”的叙事角度。紧接着,作家笔锋一转,把读者引回到马孔多的初创时期。这样的时间结构,在小说中一再重复出现,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不断地给读者造成新的悬念。
《百年孤独》故事内容错综庞杂,故事主人翁第二代、第三代常常采用相同的姓名,在阅读过程当中,如不一一记录人物的复杂关系,会出现幻觉错觉,产生第十章人物已死去,第四十章人物复活的荒诞想法。而作者正是抓住了相同姓名多代复杂关系的延续,一代又一代重复感加深整篇小说的魔幻孤独色彩。
内容简介:
家族第一代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是西班牙人的后裔,住在远离海滨的一个印第安人的村庄。他与乌尔苏拉新婚时,由于乌尔苏拉害怕像姨母与叔父结婚那样生出长尾巴的孩子,每夜都穿上特制的紧身衣,拒绝与丈夫同房,因此他遭到村民的耻笑。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在一次斗鸡比赛胜利后,杀死了讥笑他的普鲁邓希奥·阿基拉尔。从此,死者的鬼魂经常出现在他眼前。鬼魂那痛苦而凄凉的眼神,使他日夜不得安宁。于是,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一家带着朋友及其家人离开村子,外出寻找安身之所,经过了两年多的跋涉,来到一片滩地上,由于受到梦的启示决定定居下来,建立村镇,这就是马孔多。布恩迪亚家族在马孔多的历史由此开始。
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是个极富创造性的人。他从吉卜赛人那里看到磁铁,便想用它来开采金子;看到放大镜可以聚焦太阳光,便试图研制出一种威力无比的武器;从吉卜赛人那里得到航海用的观像仪和六分仪,通过实验认识到“地球是圆的,像橙子”。他不满于自己所过的落后的生活。他向妻子抱怨说:“世界上正在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咱们旁边,就在河流对岸,已有许多各式各样神奇的机器,可咱们仍在这儿像蠢驴一样过日子”。因为马孔多隐没在宽广的沼泽地中,与世隔绝。他决心要开辟出一条道路,把马孔多与外界的伟大发明连接起来。他带一帮人披荆斩棘干了两个多星期,却以失败告终。他痛苦地说:“咱们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啦,咱们会在这儿活活地烂掉,享受不到科学的好处了”。后来他又沉迷于炼金术,整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由于他的精神世界与马孔多狭隘、落后、保守的现实格格不入,他陷入孤独之中不能自拔,以至于精神失常,被家人绑在一棵大树上,几十年后才在那棵树上死去。乌尔苏拉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去世时的年龄在115至122岁之间。
家族布恩迪亚家族的第二代有两男一女:老大何塞·阿尔卡蒂奥是在来马孔多的路上出生的,他在路上长大,像他父亲一样固执,但没有他父亲那样的想象力;他和一个叫庇拉尔·特尔内拉的女人私通,有了孩子,但在一次吉普赛人来马孔多表演时又与一名吉普赛女郎相爱,于是他选择了出走;后来他回来了,但是性情捉摸不定。最后不顾家人的反对,与表妹丽贝卡结婚,但被赶出家门,最后在家中被枪杀。老二奥雷里亚诺生于马孔多,在娘肚里就会哭,睁着眼睛出世,从小就赋有预见事物的本领,少年时就像父亲一样沉默寡言,整天埋头在父亲的实验室里做小金鱼。长大后爱上马孔多里正千金年幼的蕾梅黛丝,在此之前,他与哥哥的情人一一庇拉尔·特尔内拉生有一子,名叫奥雷里亚诺·何塞。他美丽的怀有双胞胎的妻子死去。后来他参加了内战,当上上校。他一生遭遇过14次暗杀,73次埋伏和一次枪决,均幸免于难,当他认识到这场战争是毫无意义的时候,便与政府签订和约,停止战争,然后对准心窝开枪自杀,可他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与17个外地女子姘居,生下17个男孩。这些男孩以后不约而同回马孔多寻根,却被追杀,一星期后,只有老大活下来。奥雷里亚诺年老归家,每日炼金子作小金鱼,每天做两条,达到25条时便放到坩埚里熔化,重新再做。他像父亲一样过着与世隔绝、孤独的日子,一直到死。老三是女儿阿玛兰妲,爱上了意大利钢琴技师皮埃特罗,在情敌丽贝卡放弃意大利人与何塞·阿尔卡蒂奥结婚后与意大利人交往,却又拒绝与意大利人结婚,意大利人为此自杀。由于悔恨,她故意烧伤一只手,终生用黑色绷带缠起来,决心永不嫁人。但她内心感到异常孤独、苦闷,甚至和刚刚成年的侄儿厮混,想用此作为“治疗病的临时药剂”。然而她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孤独,她把自己终日关在房中缝制殓衣,缝了拆,拆了缝,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家族第三代人何塞·阿尔卡蒂奥的儿子阿尔卡蒂奥和奥雷里亚诺的儿子奥雷里亚诺·何塞。前者不知生母为谁,竟狂热地爱上自己的生母,几乎酿成大错。但又因生母的引见,爱上了桑塔索菲亚·德拉·彼达,后来成为马孔多的从未有过的暴君,贪赃枉法,最后被保守派军队枪毙。后者过早成熟,热恋着自己的姑母阿玛兰妲,因无法得到满足而陷入孤独之中,于是参军。进入军队之后仍然无法排遣对姑母的恋情,便去找妓女寻求安慰,借以摆脱孤独,最终也死于乱军之中。
家族第四代即是阿尔卡蒂奥与妻子桑塔索菲亚·德拉·彼达生下的一女两男。女儿美人儿蕾梅黛丝楚楚动人,散发着引人不安的气味,这种气味曾将几个男人置于死地。她全身不穿衣服,套着一个布袋,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穿衣服上。这个独特的姑娘世事洞明,超然于外,最后神奇地抓着一个雪白的床单乘风而去,永远消失在空中。她的两个弟弟阿尔卡蒂奥第二和奥雷里亚诺第二是孪生子。阿尔卡蒂奥第二在美国人开办的香蕉公司里当监工,鼓动工人罢工,成为劳工领袖。后来,他带领三千多工人罢工,遭到军警的镇压,三千多人只他一人幸免。他目击政府用火车把工人们的尸体运往海边丢到大海,又通过电台宣布工人们暂时调到别处工作。阿尔卡蒂奥四处诉说他亲历的这场大屠杀揭露真相,反被认为神智不清。他无比恐惧失望,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潜心研究吉卜赛人留下的羊皮手稿,一直到死他都呆在这个房间里。奥雷里亚诺第二没有正当的职业,终日纵情酒色,弃妻子费尔南达于不顾,在情妇佩特拉家中厮混。奇怪的是每当他与情妇同居时,他家的牲畜迅速地繁殖,给他带来了财富,一旦回到妻子身边,便家业破败。他与妻子生有二女一男,最后在病痛中与阿尔卡蒂奥第二同时死去,从生到死,人们一直没有认清他们兄弟俩儿谁是谁。
家族第五代是奥雷里亚诺第二的二女一男,长子何赛·阿尔卡蒂奥儿时便被送往罗马神学院去学习,母亲希望他日后能当主教,但他对此毫无兴趣,只是为了那假想中的遗产,才欺骗母亲说他在神学院学习。母亲死后,他回家靠变卖家业为生。后发现乌尔苏拉藏在地窖里的7000多个金币,从此过着更加放荡的生活,不久便被抢劫金币的歹徒杀死。大女儿雷纳塔·蕾梅黛丝(梅梅)爱上了香蕉公司汽车库的机修工马乌里肖·巴比伦,母亲禁止他们来往,他们只好暗中在浴室相会,母亲发现后禁止女儿外出,并请了保镖守在家里。 马乌里肖·巴比伦爬上梅梅家的屋顶,结果被保镖打中背部,终日卧病在床,被人当成偷鸡贼,在孤独中老死。梅梅万念俱灰。她母亲认为家丑不外扬,将怀着身孕的她送往修道院,终生一言未发。小女儿阿玛兰妲·乌尔苏拉早年在布鲁塞尔上学,在那里与飞行员加斯通交往,交往后二人回到马孔多,见到一片凋敝,决心重整家园。她朝气蓬勃,充满活力,仅在三个月就使家园焕然一新。她的到来,使马孔多出现了一个最特别的人,她的情绪比这家族的人都好,她想把一切陈规陋习打入十八层地狱。她决定定居下来,拯救这个灾难深重的村镇。
家族第六代是梅梅送回的私生子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他出生后一直在孤独中长大。他唯一的嗜好是躲在吉卜赛梅尔基亚德斯的房间里研究各种神秘的书籍和手稿。他能与死去多年的老吉卜赛人梅尔基亚德斯对话,并受到指示学习梵文。他一直对周围的世界漠不关心,但对中世纪的学问却了如指掌。他和何赛·阿尔卡蒂奥拒绝收留奥雷里亚诺17个儿子中唯一幸存的老大,导致其被追杀的人用枪打死。他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小姨阿玛兰妲·乌尔苏拉,并发生了乱伦关系,尽管他们受到了孤独与爱情的折磨,但他们认为他们毕竟是人世间唯一最幸福的人。后来阿玛兰妲·乌尔苏拉生下了一个男孩:“他是百年里诞生的布恩迪亚当中唯一由于爱情而受胎的婴儿”,然而,他身上竟长着一条猪尾巴。阿玛兰妲·乌尔苏拉也因产后大出血而死。那个长猪尾巴的男孩就是布恩迪亚家族的第七代继承人。他刚出生就被一群蚂蚁吃掉。当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看到被蚂蚁吃的只剩下一小块皮的儿子时,他终于破译出了梅尔基亚德斯的手稿。手稿卷首的题辞是:“家族中的第一个人将被绑在树上,家族中的最后一个人正被蚂蚁吃掉。”
《百年孤独》可以惊奇地发现,家族中男性成员都只有两种归宿:一是死于非命,一是陷入不能自拔的孤独中退化。
对母性的依恋与崇尚,如第二代何塞·阿尔卡蒂奥与庇拉·特内拉接触时想象的是母亲乌尔苏拉;第三代奥雷里亚诺·何塞与其姑母阿玛兰坦·乌尔苏拉酿成的家族悲剧,无不显示男性对母性的依恋及强烈的占有欲。
《百年孤独》中浸淫着的孤独感。奥雷里亚诺上校不断反复熔铸小金鱼,阿玛兰妲织了又拆,拆了又织不停做寿衣,庇拉尔·特尔内拉在与不同男人的纠缠中麻醉自己……布恩迪亚家族的每一个成员就这样无休止地在孤独中挣扎,既想逃脱,又想保持这种孤独的姿态。他们所有的努力似乎看似是没有结果的一种劳作。
作品的亮色,就在这个老妈妈一一乌尔苏拉身上。她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深刻的思想,但是却有着质朴的本色,无论什么境遇。她一直活到自己的第六代出生,并且在暮年完全变瞎之后仍掩饰这一点,继续自己的操劳和对往事的回忆。
《百年孤独》部分金句:
谎言说得越来越真诚,最后连自己也从中得了安慰。
世界不过是身外之物,她的内心不再为任何苦痛而波动。
做完寿衣成了她的唯一目标。
当他问起哪里有世上最美的女人时,所有的母亲都把自己的女儿带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