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小的村庄,站在楼顶,左转望穿村头,右转望尽村尾。抬头蓝天云彩映眼底,低头四望饱景色。生在另一个村庄,着实长在这翻了几座山才到达的山坳里。随眼哪个景里都有自己成长的身影,幸福的童年记忆,随便聚焦两点谈过往吧。
从大上海回到这个小小的村庄,一路奔腾,犹如驾着时光机,最后像婴儿依偎在母亲的温暖的臂膀里,不用言语,只想肆意地撒娇,贪得更多大山的拥抱与柔情。村庄已不是以前的村庄了,它有了很多进步的痕迹,但这依然没有学校,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父母们便进了镇陪着娃们上学去,也是很幸福的。想起自己的学龄期,对自己的幼儿园只有些许的记忆,那时舅家的姐姐在这个村庄当老师,在一个班级里,姐教完第一组,然后教第二组,第三组......后来才明白一个组是一个班级。我的书包是一个编织的粉色书包,里面放着一本书。我很长时间里不明白自己的记忆里对幼儿园为什么只有那么一点记忆,其他的记忆都属于大山,田埂,溪流,长大后听妈说了一件很狗血的剧情,因为姐把我的书给了别的小朋友了,我生气了第二天就不去学校。[捂脸][捂脸][捂脸]还好正如教育家陈鹤琴先生说的那样:大自然就是一本活教材。我任性的后果有幸被拯救。
学校的旧址还在,对它的记忆还有一个卫生所,一生病就会被骗到这里,快到转弯口的时候,然后被大人飞速地一把拽起,强行抱进卫生所,扎针。那时候扎针是扎屁股,四五个人,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医生才能安全地给我扎针,哪个人没有按稳,不是医生被我挠挂彩了就是按手脚的人挂彩了。稍等我长大一些,总有村民会逗我,说:你记不记得以前为了让你打个针,脸都被你捉破了好几道。现在再见我还是唤着我乳名,但是却是看着我儿子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逝者如斯乎,门前的小溪流,哗啦啦,清脆悦耳,溪水清澈见底,年年一瓢水,光阴荏苒,但是无论身处何处,最怀念的还是这山这水,山水间流连往返的空气。多谢这个村庄赋予我的那点桀骜不驯,些许情怀,甚至些许灵气。多谢大字不识几个的淳朴善良的爹妈以他们最大的努力赋予我的最快乐的独一无二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