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老屋记忆

今年老爸他们把老屋翻修了一下,爷爷奶奶又住回了二十几年前住过的老屋,那是老爸他们几兄弟长大的地方,也是我八岁之前住过的地方,今日全家去老屋吃了团年饭,脑中关于老屋的各种记忆一下又鲜活起来了……

那是各种气味:是春天石板桥边蔷薇花的氤氲,是菜园里橘树刚开花时的浓烈,也是荷塘里的那一阵清香......

那是各种声音:是傍晚时田埂上那一排桦树叶迎风发出的哗哗声,是老爸晚归时回荡在村道上壮胆的歌声,是村里老人去世后夜间传来的那种神秘的乡土超渡声,也是夜里远处江上传来的轮船汽笛声和划水声.......

那是各种味道:是奶奶那个柴火灶上刚出锅的锅巴的香味,是春天刚采摘回来的豌豆的鲜嫩,也是傍晚爷爷从湖里拖回来的那一笼棱角的甘甜……

那是各种身影:是亲人们披星戴月辛勤劳作的身影,乡村学童放学自由奔跑在田间地头的背影,也是草堤上埋头吃草的水牛背影……

那是各种情感:有因勤奋劳作而有所收获的喜悦,也有因贫乏而带来的生活窘迫与愁容,有婚嫁添丁的热闹也有亲人远去的不舍与空寂……

八岁之后爷爷他们在省道边盖了新房子,经营卖豆腐的小生意,一做就是几十年;也是从那一年起老爸成了村里第一波外出广东打工的人,

没过几年打工潮就席卷了我们整个村子,几个叔叔也都接连外出,有的去了广东有的去了浙江,也是一做就是几十年,各有各的迹遇……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我们相继离开了那间老屋,这二十几年来老屋应该是孤寂的吧,就像后院的那颗枣树,果子结得再多再甜也无人再来摘来食。

相较于爷爷那一辈立足于乡土的记忆,老爸叔叔们这一辈多了异乡谋生打拼的经历与记忆,到了我们这一辈又多了一些读书求学的经历。

时代在发展,白驹过隙,日新月异处,一代代人的记忆也随之流转,但不变的是我们淳朴良善的初心以及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的决心。就像二叔当年原本是去找人讨要货款和工钱,结果钱没要回来一分,眼瞅着人家可怜,还反倒掏了些钱给别人……

有人说一个人的童年记忆就是一个人生命的底色,我想这就是我的底色,还是那个乡野中奔跑的孩子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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