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八点,我端坐在门诊4号屋的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着电脑屏幕,五分钟过去了,电脑屏幕还是没有变化,没有病人挂号。
不是今天的照片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我们的诊室在三楼的最南边,窗外就是门诊楼前最大的停车场。透过玻璃向外望去,停车场里面停了不少车了,但是还有一些空位。在往日,七点半就停的满满堂堂,现在因为疫情的关系,来看病的人少了一多半。
平时我很喜欢在窗边看车位上停的车子类型,看看那些车都是什么品牌,有没有新上市的车子。我还喜欢看那些车的牌号,跟车子是否匹配,有没有特别搞笑的车牌。我还喜欢看那些车停的是否规范,停的不规范的车子几把才能倒出来。
这是我喜欢的自我娱乐方式。
大约到了八点半,才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挂号看病。我们四个人看骨科门诊,挂的号很平均,没有一点故意照顾谁的意思。
因为我哥哥是管理挂号收费的人,在外人看起来,我应该是收到照顾的。实际情况正好相反,我反而成了他们科室内部斗争的发泄通道。有些人故意不给我挂号,有时候少得可怜。而且更可恶的是,我们科里有些医生聪明得很,跟一些挂号收费人员勾结一起,互为照顾。有些挂号收费员直接报价包月200-300,有些医生也很是钻营,每周都去挂号室送礼物送零食,真是团结友爱的典范。
这些直接导致了我们这些安守本分的人,大部分时间只能看别人剩下的病人。当然我不是那种接受“现实”同流合污的人,我有自己的办法增长自己的挂号数。
把长期疾病的病人,按时间随访。例如膝关节的老化疾病,骨质疏松疾病,我按照时间建议他们来复查。我还主打专业特色,吸引一些别人治疗不了的疾病,这种占了绝大多数。
最终的结果,平时的门诊我都可以看到40-50人,这个让那些包月的医生很疑惑,多次向我讨教,我只笑笑,说:“其实 多用点心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