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铃木8

  顾嵚彤养伤期间,范城经常来看望,听说她想搭建花园洋房,便自告奋勇帮忙设计,顾嵚彤知道范城对此颇有研究,便没有拒绝,两人有说有笑,交谈甚欢。如此一来,有人便有了腹语,在加上旁人的添油加醋,郁结就更深了。

  赫连升鬼使神差地寻了范城,还一副宣示主权的姿态,范城不屑一顾,甚至坦言要公开追求顾嵚彤。一听这话,赫连升哪里还耐得住,直接挥拳而上,可他根本不是范城的对手,最后狼狈而归。

  赫连升知道这无关于顾嵚彤,自己也不该对她发脾气,可他就是不可抑制地对她冷脸,对她热嘲。而她是真的傻,是真的软弱,不辩解,不抵抗,就静静地站着流泪,接受着他无礼的对待。这是赫连升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感到挫败与疼惜,即使是对顾嵚清也未曾有过的。他抬起手想要擦拭她脸颊斑驳的泪痕,她却慌乱地连连后退,轻轻说道:“请你再忍忍,离婚的事,这几日我就会去和父亲说的”

赫连升无力地垂下手,淡淡说了句随便,便夺门而去。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这句话出自于小说《飘》,顾嵚彤很喜欢这个故事,它悲恸的真实,相逢于乱世,谁是谁的宿命,谁又是宿命的审判。

顾嵚彤在书房外徘徊了很久,犹豫之时门突然开了,赫连福的军官拿枪对指着她脑袋,而赫连福狐疑地直视着她,语气极度不满:“你来干什么。”

顾嵚彤伈伈睍睍,声音也颤抖地厉害:“我...我有件...事想单独...与父亲说。”

  赫连福最瞧不上顾嵚彤这幅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模样,烦躁地让人退下。

  “什么事这么重要,还要单独和我说。”

“父亲...我...” 

  “有话就直说,不要给我吞吞吐吐的。”

  “父亲,请同意我与赫连升离婚...”

  顾嵚彤还没说完,赫连福一拍桌子,大发雷霆:“给老子反了,顾嵚彤,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进我家的,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赫连福就是个粗人,说的话自是不堪入耳,可不论怎么辱骂,顾嵚彤依旧坚持,赫连福气的从腰间拔起枪,“你信不信我现在一枪毙了你。”

   “爸。”赫连升破门而入,挡在顾嵚彤的身前,“离婚是我的主意,你要开枪,就冲我开。”

  “臭小子,你给我让开。”

  “这个婚我们离定了,但如果你不想失去我这个儿子,就请不要干涉。”赫连升知道赫连福是绝对不会开枪的,说完便拉着顾嵚彤直接离开。

  赫连升走的很快,顾嵚彤必须小跑才能跟得上,但他的手一直紧紧包裹着她的,未曾松开。眼角湿润,乱了分寸的心动,一如当年,再次袭来,可风总是来得突然,落叶飘零,结局等不及花开,便匆忙落幕。最终他留给她的也只是背影,而她微蠕的双唇也停在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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