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就想动笔写点什么东西,但总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与自己推脱,也实则照顾跳跳有点忙碌,等契机的时候,时间就这样溜过去了。
放假了,暑假照例是不回来的,可想着父亲很久没有看到跳跳,也是杭州的夏天太过炎热,便决定坐着火车,多买一个软卧回家。
东北是真的凉快。温度不必说,均温不超过二十度,最高温不过二十三。相较于杭州的桑拿天,这简直是冰箱。一日,早饭见,想着呆着跳跳先去看谁,正说着,忙碌的母亲说:先去看看你二伯吧,前几日查出来肝癌晚期了....后面,我只听到了父亲嗔怒说为什么说出来,便不再听到什么声音了。
我得二伯,是一个狠角色,这个狠是多方面的,他有生之年,已娶了三任老婆,好看的,不好看的,勤快的、懒得,但都没有过长久。直到最后一次,有一天我看见一个妇女,站在门上,周遭边走不过人了,父亲直接说叫二大娘!女人便眯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说:这孩子真瘦啊!
在我眼里,二大娘和二伯过了很久,二伯也算是找到了意中人。只是在爸妈和其他亲戚眼里,总觉得她没有按什么好心,更是把她带来的女儿,我称之为姐姐,放不在心里。二伯和二大娘开始每年在闹市摆摊卖水果,慢慢的规模大了,便在学校里面设点,每天生意不断。可二伯每天还是穿着极普通的外套和衣服,只是抽得烟更好了。二大娘的穿戴也是极普通,只是带了金镯子、金手环,多了很多收拾。只是旁边人和他开玩笑挣大钱时,他便说:“哪有什么钱,全是周围帮忙 还欠了好多钱呢!”
二伯,对工作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挣钱就好。也正是因为他的踏实肯干,热心肠,结识了很多朋友。有一次,二伯喝过喜酒,恍惚间回想起自己曾经读书的岁月——我的二伯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生,那时候大学生是包分配工作的。估计心里起了很大的涟漪,青葱岁月,意气风发,全都在肚子里的酒李里,"我曾经......."。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着,一边骑上了电瓶车,在那种心情下,风起来了,竟有些醉了。等他再醒酒来,便是在医院里,一圈人围着他,说他怎么骑得那么快,说他为什么喝酒还要骑电瓶车,好在没撞坏什么人或东西。这件事仿佛没有给二伯敲响警钟,反而成为他人生中有一个了不得得经历。
小城不仅温度低,环境也比较冷清,大概是发生的事太少,谁家要诞生了什么事情,瞬间半个城市的人都会知道。二伯得要痛了很久,他仿佛很相信人们最终的奇闻异事,而这也就成为他解决所有事情的来源。什么进什么水果、哪里价格便宜,今年会畅销什么也全靠打听,甚至自己身上的疼痛也靠打听,问问谁吃了什么药,自己治疗,直到我回来前,才真正看出来。之后的事情不必说,再次见到二伯,他原本宽宽得脸庞,变成了长的,粗壮的四肢,变得纤细,魁梧的身材也逐渐消瘦了,看见我:“哎!好久没看见你了!”我变随声应喝着。饭桌上,二伯像其他包打听一样,和我说着这几年小城的故事,包括他的事情,“只要听哪个中医的话,我一定会好!”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这边是我二伯大致的一生,书面总结一共一千来字,按照规律 我必定是要重新读一遍找一找错别字,可每当我翻到开头,总会浮现各色的人物,仿佛看到了我二伯的一生,每到这时,我变停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