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亢越级上报太子封地一事,卫鞅怒斥: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
卫鞅对于自己的生命、对于秦国的状况都有着深刻而清醒的认识,正因为这种冷静和清醒,卫鞅没有抱着自己的所知所学不能自拔,而是迅速分析出秦国的症结所在,结合平生所学,制定秦国之法。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颁布的每一条法令都有很强的实用性,一步一步推进,在变法的大潮中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卫鞅自入秦伊始,就铺排好了此后二十年所要做的事情,轻重缓急,各有其序。只有一个时刻保持高度清醒的人,才能从容不迫的应对一切变故,确保变法成功。
郿县县令赵亢这个儒家的学生对于卫鞅那套依法治国的道理,在赵亢这里看来是苛政猛于虎,上次在他县里的集体斗殴被杀了七百多人,把赵亢吓得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对法家的依法治国更加的抵触,这次卫鞅颁布的第二道法令赵亢就是不闻不问,更有甚者赵亢还直接越过卫鞅直接到栎阳面见秦孝公汇报工作。
卫鞅:赵亢在哪儿?
县丞:在下数劝县令依法行事,县令不听,新国人聚众图事,在下与法官当即找县令禀报,遍问吏员,没人知道县令行踪。
景监:郿县县丞敢作敢为,好。
卫鞅:回头叙功。车英,骑士仪仗即刻开赴郿县。
车英:嗨!
门外卫士:国君特使到。
黑伯:君上口诏,郿县县令赵亢禀报要务,左庶长即刻进宫。
……
赵亢:臣已说完,总归请君上做主。不能让权臣一手遮天。君上,老世族是秦国根基,不能再伤了。
秦孝公:左庶长,郿县县令赵亢禀报变法之事,交你处置。
卫鞅:明白。
赵亢:禀报左庶长,郿县老三族请做太子封地,事涉公室,下官只有禀报君上定夺,并无他意。
卫鞅: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车英,带赵亢一起赶赴郿县。
赵亢:左庶长,下官纵然越级报事便该治罪吗?
卫鞅:罪与非罪,到了郿县你自会知道。
赵亢:下官只是以为事关太子。
车英:郿县令,请吧。郿县令如果不会走路,本将军可以帮你。
……
卫鞅变法取缔公室封地,调配社会利益分配,必定触动老世族的利益,处于秦国王族根基的郿县正需要一名断然处事之官,然郿县令赵亢缺乏杀伐决断,当老白龙扛着太子这把“尚方宝剑”回到郿县,召来族人一说,举族欢呼雀跃。消息传开,孟西白三族立即呼应,拒绝拆迁房屋,稳稳的按兵不动。孟西白三族抗命,其余稍有点儿根基的家族也闻风即停,郿县的新田制推行顿时瘫了下来。三天之内,秦国世族非但上书请为封地,而且赶走了县令派来的分田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