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鱼

每当我在外地提起我是陕西人,人们都认为陕西都是黄土高坡,人们一天三餐只能吃土豆,面条,住着窑洞,一片荒凉萧索的模样。

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陕西南部和北部关中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景。秦岭以南的城市比较湿润,降雨量丰富,植被茂密,水源富足,和四川的重庆成都差不多。只有关中地区,由于气候原因,降水量稀少,环境才相对干旱,植被略少。

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在南水北调的工程的灌溉之下,将来的关中地区,也将遍地是绿洲,处处好风景。

在我很小的时候,夏天家里如果没有什么农活,我老爸最喜欢带着铁锤,提个小桶,去河里砸鱼。

那时候,河里的鱼可多了,隔一个时间去砸一次,就可以吃上两顿河鲜,都是些野鲫鱼,味道奇美。

那一条河有很多人洗菜,水位又不高,于是经常漂着些菠菜叶子白菜叶子,这些鱼基本上都是人们在河里洗菜喂肥的。

它们经常躲在扁平石头的下面,只要挥起铁锤往石头上一敲,鱼就被这一敲就给震晕了。它一晕肚子就浮在水面上了,顺着水流冲出来,老爸在前面敲,我就喜欢跟在后面捡鱼。有的鱼它虽然晕了但是却不浮起来,就要把石头翻起来,看它是不是被石头压住了。

河里的鱼虽然不顶大,但是大一点的还是有两根手指那么宽的。运气好的话,一个石头下面能摸出两条鱼来。

有时候搬开石头,下面的的螃蟹都被砸晕了,但是河里的螃蟹壳多肉少,把蟹壳剥掉,在把里面的内脏啥的一扔就没啥肉了。

小时候大人说黄黄的东西是螃蟹的粪便,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是蟹黄呀,真是暴殄天物了。螃蟹我们一般是油炸,但是螃蟹说真的没啥肉,壳炸的很脆但是口感嘛并不美味,就算螃蟹再大,我都懒得去捡。如果没有把抓住螃蟹屁股,说不定还要被夹出血。

有些大一的鱼如果被震鱼的声音震出来,它一个机灵翻出几个波纹往河里的深水里一躲就找不到了。有时候为了找它,我衣服头发全都打湿了,还是找不到它,果然是如鱼得水。

如果不想抓鱼了,我就喜欢找河里的石头玩。河里的石头很大的,大的有半间房那么大,也不知道是怎么掉到河里来的,有的大石头里是空心的,我最喜欢,爬进去看个究竟了。

如果里面没意思,就爬出来,到石头顶上把衣服脱了,在上面铺开,躺在上面睡一觉的功夫,衣服就干的差不多了。

把那些好看的石头带回去,在上面涂涂画画,后面玩腻了,又把它扔了。

老妈把鲫鱼肚子破了,把内脏去掉,裹上面粉炸成酥鱼,鱼的骨头都被炸软了,嚼起来很香很脆在嘴里发出脆脆的响声。

或者煮鱼的时候打几个鸡蛋进去,放点葱花,放点到处都能摘到的紫苏叶子,小火煮上半个小时。鱼肉肥嫩不说,汤都煮的好白,鱼汤味道最鲜了,我和哥哥都抢着喝。

那种味道是外面的鱼没法比的,我也很久没有尝到那种味道了。

【司马优选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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