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经常失眠,半宿半宿的睡不着。夜已深,一个人胡思乱想着,没有逻辑,没有边际。
拿起手机打开聊天软件,看到几条消息却不想回复,微博翻来翻去,不知自己想要找些什么,放下手机,闭眼。一次次翻身,再次拿起手机,放下,告诉自己安心睡觉。铃铃铃~,困意还不浓,闹钟响了起来。新的一天,天亮了。
间隔年到校已一月有余,逃课成了习惯,除了和几个好友见了面外,没再做别的事情,时间倒也过得快,悄无声息,不留痕迹。四个室友一个搬到校外考研,一个在寻找银行的offer,还有一个昨天回家过节,寝室空荡荡,一人心慌慌。
按理来说我应该着急的,可是嘴上却说,时间宽裕,不急慢慢来。实际呢,拖得愈久心里愈慌。可能在别人眼里我已经是无药可救了。这一个月过得真是潇洒,浪费的生命没有痕迹,没有记忆。
部分同学已经签了工作。虽说现阶段并没有求职意愿,也还是参加了两场招聘,效果算是理想。原来自己的专业也并不是那么差强人意,自己也还算优秀,只是和某些名校同学相比,鸿沟是有的。朋友圈里,某鑫简历上八项专利,我比不了。summmeer是港大的金融生,这段时间换了数份工作,从只言片语的文字中看到她的成长,而我还是个菜鸟,差距越拉越大。
六月末不算心血来潮的找了实习中介,三天前的凌晨收到基金会的E-mail预约谈话。这是我没签工作的原因,也是这一个月一直等待的事情。两天前中介老师给我做了第二次口测,英语水平烂到没有边界,她很无奈。昨天突击一天,拿着自己编辑的六页稿纸一遍又一遍的背,告诉自己,要把上面的东西刻到骨头里。
通常自己不会发慌,但也有例外。谈话预约在三小时前的凌晨。美国时间二十八号下午一时,中国时间二十九号凌晨一时。寝室断网,在光耀的出租屋内脑袋里空空如也,于是临时拽着小胖来网吧,他开黑,我准备。网吧的电脑没有摄像头,自带的电脑也连不上wifi,一家如此,家家如此,夜已深,不见出租车。一个人抱着电脑跑遍了整条街,时间临近,最后还是回到起点,电脑连上略卡的手机热点,只能将就。背的几页纸并没有用上很多。庆幸基金会的负责人是个和蔼的女孩,可能三十岁要多一点,在窘迫中结束了这次视频谈话。告诉自己,下一次的雇主面试可不会这么好说话,时间尚早,多做准备。
帆还在打联盟,刚躲在草丛里拿了一个人头。
自己是个恋旧的人,用了六年舍不得换的鼠标刚刚摔坏了,新的鼠标放在柜子里已经落灰。
前天夜里,某彬和我说他放不下那个女孩,难受,崩溃。他说着,我听着,就这么谈了一宿。他还是他,女孩还是那个女孩,我也还是我。这可能是我和彬在大学里的最后一次夜谈,我们谈到了数年后,细数朋友圈里谁的未来已经定格,谁还有变数,我很庆幸。时间是一剂良药,他会放下那个女孩,在春暖花开时,结婚生子。
上周花了四天时间读了近二百万字的《侯卫东官场笔记》,在权钱交易中只记住了一句脏话"人死卵巢天,不死万万年"。在钱本社会的时代,经济独立还是要趁早的。对了,还有那道酸萝卜老鸭汤,芹说味道很棒。
抱怨很多却也是自己的真实状态。最近平淡的生活里也夹杂着些许别的味道。
假期学徒期间,发现自己愈加趋近于一种很淡的关系,除了长久时间酝酿的舒服关系外,新的圈子都是融洽且短暂,在一起时谈笑亲密,分开时各自道别,接着在身边发现另一个可以融入的小群体,自觉的加入进去,合合分分,各自相安。也可以说呢,很珍惜有且在的少数朋友。
九月初某馨从西安飞来葫芦岛,考研的压力和近来的烦心事堵在心里,于是她选择了出走,来这边见我。我亦是一个很愿意出走的人,纵然目的地的荒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我很愿意把时间花费在出走的过程之中。
月初和晗在疗养院里压马路,三年里维持很淡的朋友关系却在间隔年有了升温,一起接了新生,在海边等待初生的朝阳。真的很美,不仅是海平面骤然升起的红日,还有那个风衣女孩。在数年之后能再次遇见这么一个爱笑的女孩作为朋友,也的确是自己的小确幸。希望她在不久后的考试中能拿到心仪的录取书。
近来很喜欢和朋友拍照,想着应该是真的要毕业了,四年蛮快,也蛮珍贵。网易云里放着"荏苒冬春去",真的蛮好听。
那么,路还远,你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有些懒散,有些茫然,我走的很慢,但我没有停下来。本科毕业没有读研,也还没有就业,我要再缓缓。我不认为着急赶路就会寻到理想中的自己。越长大离家越远,思念的人早已脱离了视线。我是个不太喜欢合群且骨子里还有些高傲的人,自身带着些许的局限性,那是原本的我。
明明想要过了三十岁再考虑结婚,但现在每每看到婚纱新娘就会有一丝小羡慕。挪威的森林中和女孩玩了一天的小熊,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欢喜身边的一二人,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只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念,祝安,亲爱的自己。
和亲爱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