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孩都多少有点公主病,梦想中都以为王子手捧鲜花、单膝跪地拿着戒指向自己求婚,是走进浪漫婚礼的必然形式。
邬雪自我安慰,“没有了浪漫的求婚,那就要一场神圣而庄严的教堂婚礼吧。”
穿上纯白圣洁的婚纱,在庄重的古典教堂中与挚爱许下“我愿意”的永恒誓言。这是邬雪对婚礼最大的渴望和幻想。
对于婚礼的形式,邬雪父母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邬雪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她的人生大事当然是要交由她自己决定。古磊则依然是“你看着安排”,但是当邬雪这个要求传到古磊父母那的时候,却引起了轩然大 波。
“结婚这么喜庆的事怎么能到教堂去办呢?那外面看着就跟寺庙一样,都是超度死人的地方,阴森森地,多不吉利。”古磊妈反应最强烈,她不礼佛也不信教,对教堂的认知完全来自于电视。
“妈,那不是寺庙。教堂婚礼是很神圣的仪式,你看人家英国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的婚礼不都是在教堂举行的吗?”邬雪给准婆婆耐心解释着。
“那是人家外国人,中国人结婚最重要的是喜庆、热闹。亲戚朋友来喝喜酒是沾喜气,让人家到教堂去会触霉头的。我们到大酒店去订好点的婚宴,办的风风光光地,多有面子。而且我们以前送出去的份子钱,还指望你们结婚的时候收回来呢。”古磊妈算盘打得噼啪响,邬雪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偏偏古磊又不管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打游戏,婚礼的事完全丢给邬雪一个人去操心。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反正两个人在一起后,自己也里里外外操心这么多年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同样对此事操心的人多了一个古磊妈。人都说婆媳关系难融洽,邬雪可不想还没结婚就跟这个准婆婆闹僵了。自己跟准婆婆沟通不畅,那就只能推出古磊去解决了。
只是当邬雪去找古磊商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晚了一步,古磊已经被他妈洗了半天脑了。
“婚礼就在酒店办算了吧,你没准备好就让我妈他们去安排。”古磊悠然地说,依然在打着他的联机。
“为什么?你不是说了让我去安排的吗?我教堂都已经物色好了。”
“可我妈不同意啊,他们都觉得在教堂办婚礼不吉利,在亲戚朋友面前丢面子。他们也就我这一个孩子,当然是希望我的婚礼热闹有面子点。”
“可我也就这一次婚礼啊,我从小就憧憬自己长大后能在教堂举行婚礼,那多神圣浪漫啊!”邬雪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那我们先在我妈安排的酒店办完婚宴之后,我们自己到教堂再办一次吧?”
“没有父母参加那还叫什么婚礼?你没给我一次浪漫的求婚就算了,还要让我们的婚礼也成为我的遗憾吗?”邬雪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滚,开始忍不住啜泣起来。
“求婚不就是个形式吗?我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还在乎那个?”古磊看着满脸是泪的邬雪,不理解她哪来那么多委屈,却还是拿了纸巾帮她擦着还在不停往外涌的泪水,“好了,别哭了,我回头再去跟妈说说。”
邬雪的泪水就像决堤的大坝,流的汹涌澎湃,仿佛要把她跟古磊生活这些年的一地狼藉都冲洗干净。邬雪眼泪溃堤了一番昏天黑地之后,最直接的效果就是眼睛红肿的没脸出门,请假在家窝了两天才消下肿去。
不过古磊妈那边也终于让了步,同意他们在教堂举行婚礼,前提是不通知别人,他们家的亲戚朋友只在酒店参加婚宴。
邬雪虽然感觉有点不爽,但是想想那些不来教堂参加的也都是些自己不认识的人,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也就不再纠结了。
教堂的婚礼仪式举行得很顺利,邬雪穿着圣洁的婚纱与身着燕尾服的古磊,在严肃的神父面前许下神圣而庄重的结婚誓言,一切都跟邬雪憧憬中的一样梦幻。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古磊妈妈那张脸,虽然她在面对着邬雪家的众多亲友时,已经在极力热情了,却仍然掩饰不住她的厌恶。
从教堂出来后,所有人又赶紧坐车直奔酒店。直到婚宴开始的时候,古磊妈才脸色好点,在他们家亲戚对古磊的夸奖中逐渐喜笑颜开。看向古磊的时候,目光偶尔与邬雪相遇,虽没有跟看古磊时一样的赞赏,却也没了之前那明显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