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一瞥

杭州的初秋,依然浓郁翠绿,昨晚又下了一场雨,空气清新湿润,我这一次为了博物馆看展方便,便住在西湖边的西湖山庄酒店。

早晨,睡到自然醒,踱步到隔壁一号楼吃早餐。我选在正对门口尽头的位置,这样,所有走进来的人一览无余,我便可以一边细细的咀嚼一边观察每个走进来的人……

一个女人,大约五十左右的样子,双手各带一只玉镯和珠子,珠子说不上是什么材料,脖子里挂一条金链子系着的玉佛,乍一眼,珠光宝气,穿一套黑色运动套装,配着红色的梳的光溜溜的头发,整个人显得干净却不利落,长长的通道似乎对她是艰难的,她脸上有种牵强的想表达自然却有隐含着紧张的微笑。她高昂着的头颅显然与这高档的环境并不符合时宜,她虽然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经常来或者已经熟悉这个环境,但是眼睛里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还是暴露了她的生活状态和层次。

后面又走来一个男人,黑色上衣,紧身小脚裤,把或许他自以为骄傲的鼓鼓的像四个月孕妇的肚腩结结实实的呈现出来。他走的快,有点符合三四线城市,收入或许算得上可观,社会地位稍微有点自得的略带油腻的中年男人。

正当我思忖时,走过来大概一对父子一样的男人。儿子大概也有五十多岁样子,眉宇之间全是一种知识和地位积淀的修养, 以至于看起来气度不凡,衣着品味不俗,神态自若,目光淡然而又自信的环视餐厅四周,不笑,却不高傲。而最值得一表的则是那八十岁左右的父亲,微笑着迈着从容有力的步子,矫健的身子无不是一种权利和智慧日经月累提炼出的淡定从容,亲和却有威严。目光淡然却内涵丰富。他的出现,仿佛整个餐厅的声音都凝聚了,所有豪华的设施也都黯然失色……

接下来,孩子,妇女,老人,年轻姑娘小伙,鱼贯而入。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自己的学识,修养,境遇……耳边突然响起我的导师程大利经常教导的一句话:读书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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