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渡命换缘
在花界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有那么一群人,生来便被上天选中,被赋予能化命缘、给人渡命的能力,据说他们能感应到那些将死而又命数未尽的人,将他们的命数移到花草之上,而后待得好时机可以渡给有缘人,这群人被称为命缘师。
管小钏就是一个拥有这样天分的命缘师,不过除了这个身份,她还有很多头衔,诸如武林大家族里的千金小姐、药王谷药王在外收的小徒弟、某国太子妃的胞妹等,这些头衔中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比她命缘师的身份要有名气、有地位得多,是以她的父亲从来不想她去做一个命缘师,并为了防止她偷跑去命缘师的聚集地月涧山,一直把她拘在家里,这一拘就拘到了管小钏十八岁。
不过现在,刚满十八岁不久的管小钏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正跟着爱耍无赖的公子哥明河到处野呢,这不,他们正提着大半袋瓜子准备去苍梧山顶观看武林大会。
说到管小钏跟明河的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也就是管小钏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趁着家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给她和那打小就与自己不对盘的孪生弟弟准备第二天的成人礼时,管小钏终于逮着机会溜了出去。
好不容易溜出家门的管小钏,心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出了城再说。这些年她一直被束缚在这座城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城外几里地的一个寺庙,就那还是因为三年前她姐姐出嫁,全家人去祈福才有的机会。
如今自己竟然跑出来了,那自然得走远一点,先去月涧山看看,然后等玩够了再说回去的事。
想到这里,在大树下乘凉小憩的管小钏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细长的带锁的红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枝梅花,虽说被装在盒子里,但那梅花却依然充满生机,细细看来竟有点点光华流转其中。
管小钏拿起花枝看了看,这还是她十二岁那年,一位前来拜访的漂亮姐姐带她去拿到的,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命缘师的存在,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就拥有命缘师的能力。
“你在盒子里躺了这么多年,一定被闷坏了吧,放心,很快本姑娘就会给你找到主人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出来啦。”管小钏摸了摸那梅花枝道,说完,又将它重新装起来,背上包袱继续赶路了。
......
从没出过远门的管小钏一边打听着去月涧山的路,一路上还不忘吃喝玩乐,倒也过得很是潇洒。但她还没走到月涧山,却是先遇到了包袱里那枝梅花枝的有缘人。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闹市里到处华灯高照,给漆黑的夜添了不少光彩。就在这温暖又亮堂的大街上,管小钏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羊肉串,正逛得起劲儿,突然迎面不知哪里蹿出来一个青衣男子,二话不说就倒在了她跟前,倒下去的时候一只手还扯住了她的裙子。这个男子就是明河。
当时周围好几个路人见状立马围了过来,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管小钏本着人道主义和侠义精神,蹲下身去想要探查这个男子的情况。
只见他气脉虚浮,呼吸微弱,看来身子不大好啊。管小钏秀眉一蹙,再将他的头掰了掰,将脸露出来,只见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上此时是一片惨白,看来真是太虚弱晕过去了,不是碰瓷的。
说时迟那时快,知道了对方是真晕了,管小钏双手一用力就将那男子提了起来,然后对旁边看热闹的人道:“麻烦搭把手,将他扶到我背上,我得将他带回去诊治一下。”
旁边的人们见她一个小姑娘,本想提醒她不要管闲事,但见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男子提了起来,估计也吃不了亏,况且那男的好像是真的病了,于是便帮忙把人扶到了她背上。
管小钏背着那男子回到了自己入住的客栈,正准备歇歇再来想该给他用个什么药,谁知那男子倒是自己先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醒来的男子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打量着屋子问道,那动作之快,声音之洪亮,似乎跟刚刚那个晕倒的男子不是同一个人,不过他的脸色依然白得像张纸,昭显着刚发生的一切。
正喝茶的管小钏被这突然的一声给惊到,差点没给呛死:“咳咳...咳咳...”
她拍着心口缓了缓,回头看向那正一脸警惕盯着自己的苍白俊脸道:“你刚刚在街上晕倒了,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我叫管小钏,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带我回来干嘛?”许是见对方是个姑娘,一只脚踏在凳子上的坐相又显得有些不羁,床上的男子没有回答她,反而紧了紧自己那本就没松的衣服。
“呃...”见男子神色如此紧张,管小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那个,我就是见你身体不太好,想着能不能帮你看看。”
男子一听这话,更紧张了,急道:“看什么!谁要你看我身体!你个姑娘家也不知羞!”说着,又将被子提了提。
“啊?”管小钏听着那男子的话,再看看他的动作,心想着,这男的是不是冷啊,这又拉衣服又提被子的,“那个,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给你看看啊。”
说着,管小钏起身就向床边走去,惊得床上的男子忙往里挪了挪,嘴里还喊着:“你要干嘛,别过来啊,我可是会武功的。”不要觉得爷长得清瘦就好欺负,爷不发病的时候也是很厉害的。
“你在说什么?你们外面的人说话都这样的吗?”尽管男子不情愿,管小钏终究还是坐到了床沿上,她伸过手去探了探男子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那男子被姑娘摸了这一下,反倒反应没那么激烈了,看着一旁将手搭上自己手腕的管小钏,他狐疑道:“你在干什么?”
“把脉啊。”管小钏随口回道,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又道:“嘘,别说话,我医术不怎么好,把脉时不静下来会把不准的。”
男子听了这话,果真不再出声,任由她搭着自己的手腕。
“奇怪,你除了气脉虚弱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毛病。”过了一会儿,管小钏放开男子的手,若有所思道,“也或许是我的医术太差,所以看不出来,改明儿你去找其他大夫看看吧。”
没想到男子却道:“不用了,我这病看过很多大夫了,没得治,现在也是能活一天是一天。”说这话时,他的神情里带着几分自嘲的笑,那淡然看上去倒是与他这个年龄有些不符,与刚刚那个怕被非礼的男子更是判若两人。
管小钏听了这话,轻蹙着眉:“怎么会呢?你这难道是什么疑难杂症吗?”若是那样,或许药王师父有办法。
但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消了管小钏的念头,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就连药王谷我也去过,药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或许本来就不是病,只是命里带来的。”
“命里带来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管小钏的注意,若是命里带来的,那是不是要改命啊,难不成上天这么好心,给我送来一个人练练手?
“嗯,这病我自小就有了,五岁那年第一次晕倒后,爹娘就带我寻访了名医,为此还让我去拜师学武,以强身健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这病从当初好几年发作一次到没个几月就一次,再到如今时不时就会发作,看来之前所作的努力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可不就是命吗。”回想起这些年来,父母为自己操碎了心,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管小钏听了点点头,眼里却是闪烁着微光道:“那你有没有听过命缘师啊,可以给人改命的?”
“命缘师?改命?”男子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管小钏,似乎觉得这姑娘脑子有问题,改命?他只听过改名可没听过什么改命。
管小钏见他一脸的不信,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她这种能力是很神秘的,他们这种没什么见识的人不知道也正常,“你等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啊。”
说着,管小钏去包袱里拿来了那个红木盒子,“这里面就有一个命缘,只是不一定跟你有缘啊,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月涧山。”
就在管小钏要打开盒子的时候,却听男子突然道:“明河。”
“什么?”管小钏手下开锁的动作一滞,不解地看着男子。
“你刚刚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叫明河,青州明家的明河。”明河自报家门道。
“哦,明家是经商的吧,我听我哥说起过,我哥也是经商的。”管小钏随意应着,继续去开盒子。
却不想,盒子还没全开,就看见有光彩溢出,管小钏忙揭开盖子,只见那只梅花正散发出强烈的光芒,那是遇到有缘人时才会产生的景象。
天啊,自己还真猜对了,上天这次还真是就这么好心!
看着那发光的梅花枝,管小钏心里叫一个高兴啊,对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态的明河道:“看到没?这说明我们这次相遇都是注定好的,梅花枝遇到你就发出这么强的光芒来,那你就是有缘人了,你跟那病很快就会告别了。”
哈哈哈,自己刚出来就遇到这么好的事,看来自己注定就是要成为一个命缘师的。管小钏不由得激动地想着。
而明河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后背不由得有些发凉,这姑娘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看自己就像看猎物一样,还有那个会发光的花,到底是什么鬼。
正在明河不知所措时,管小钏拿着梅花枝靠近了他,那脸上笑得叫一个星光璀璨、春暖花开。
而明河被她这一吓,差点没又一个气不顺给晕过去。
......就这样,明河稀里糊涂地被管小钏给换了命缘,开始了他健康活力、想怎么浪就怎么浪的新生活。
2.无赖的明河
换了命缘的明河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害怕管小钏的靠近,反而对管小钏有诸多要求,像什么要跟他一起去比武啊,保证他的安全啊...而他的理由之过分,堪称无赖。
“小管家,帮我倒点水。”林间大路旁的茶棚里,明河将茶碗伸上前,对旁边的管小钏道。
管小钏一边给他倒茶,再一次牙痒痒道:“我叫管小钏,不是小管家!”
“别生气嘛,我知道你叫什么,但你现在就是我的小管家,是你给我渡了那什么命缘,你就得对我负责。”明河接过水,一边喝着一边很有道理的说道。
......管小钏听着他这个理由,气就不打一处来,别人对待救命恩人不说感恩戴德,那也是礼遇有加,怎么到她这儿就反过来了呢?这几天她陪他做了多少事了,不是帮着打架就是帮他付一些烂账,就连一双鞋他都是赊账买的,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自己才不救他呢。
想到这里,管小钏生着闷气不再说话。
而明河也不知道是没眼力劲儿还是故意的,只继续道:“今天我们去城里好好歇一晚,明天我约了个剑客在城郊的杨柳河边比试,你可一定得陪我去,还得把你那些良药都带上,对方是个顶好的高手,我肯定打不过他,只能尽量少被他伤到。”
管小钏听了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没好气道:“知道自己打不过你还约人家比试,你有病吗?”
谁知明河却回道:“对啊,约他的时候我就是有病,心想着反正命也不长了,不如好好跟他比一比,万一运气好赢了呢,我还能在江湖上留下个名字,即使输了也不丢人。”
......听了明河的解释,管小钏在心里第三十八次骂自己蠢,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人。
“那你现在不去不就行了吗?”
“那怎么行,跟人家约都约好了,大丈夫言而有信,怎么可以不赴约呢!”这个时候他倒想起自己是个大丈夫来了?
“那你自己去吧,反正我不想去。”她干嘛一定要听他的啊。
明河见她这么说,抬起自己的左手摇了摇,俊俏的脸上笑得有几分无赖,说出的话更是让管小钏无奈:“你真不去吗,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你...”说着,他耸耸肩,撇了撇嘴,那些没挑明的话都包含在了这个生动的表情里。
管小钏看着他这个欠揍的样子,真想一拳打过去,但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那手腕光洁柔滑,但谁又知道上面被明河下了一道生死藤呢。
那是一种古老的藤草炼就的,可以将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也就是说,要是明河出了什么差池,自己也活不了。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种神器,想必被他这样的人拥有,神器也颇觉得无奈吧。
“卑鄙!我好心救了你的命,你就只知道威胁我,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管小钏一时气不过,怒气冲冲地骂道。
明河见她真生气了,忙赔着笑脸道:“诶诶~你别动怒啊,我也不是要威胁你,只是我之前因为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到处...唉,反正就是有一些遗留问题啦,现在既然我不用死了,自然要把这些事都解决了嘛,刚好你又是一个知道内情的,是个好帮手。等这些事做完,我们就分道扬镳好不好。”
明河这话倒是真话,原本以为自己反正要死了,就做了不少糊涂和混账的事,反正自己也不在乎什么身后名,哪料到还有渡命缘这种事啊。
管小钏见他这么说,怒气消了不少,但还是抬起自己的右手道:“那这个呢?你找我帮忙直接说就是了,用这个绑着我算什么?这还不是威胁!”
“呃...这个嘛...”明河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这个原本他也是一时觉得好奇,此前他是不信什么能把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这样的话的,但管小钏给他渡了命缘,他就有些信了,于是就想试试,谁知道绑上去就解不掉了,这个现在他要怎么跟她说...
“你要是现在给我解开,我就答应会跟你一起把那些事都解决完。”管小钏继续道,她可不想身上随时带着这么大的危险。
“这个...恐怕得我爷爷才能解开。”明河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了真话。
“那你爷爷在哪儿?是不是在青州?明天我们就去青州好了。”管小钏一听这话,立马问道。
明河听了这话,再次挠了挠头,有些为难道:“我爷爷...我爷爷他云游去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管小钏听了这话,想把自己手里的碗直接朝他脑袋上砸过去,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啊。
算了算了,自己还是早点帮他办完事,早点去找解决的办法吧。
“走吧,我们快点赶路,你有什么事要办的就早点办,我可不想一直跟你绑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溜出来,可不想自己想做的事一件还没办成就被家里给抓回去,那可太憋屈了。
3.比武招亲
杨柳河边,柳枝依依,绿草茵茵,在明媚的阳光下,河水泛着光波,绿叶如沾星芒,自是一片自然好风光。
在这绿荫环绕、微风轻拂的环境下,管小钏正靠在一棵树上,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明河和那位高手剑客比试。
死明河,竟然又骗他,这位高手明明就是他的师兄,这次比试也只不过是来看看他的剑术精进如何,亏他昨天还说得跟生死大战一样,真是不要脸。
不远处比试的两人皆是手持长剑,那位师兄身姿飘逸,绕是管小钏一个门外汉,都能看出师兄的剑招清逸,每招每式里都透着一股灵韵,像极了她家新月湖畔的灵山秀水。
至于明河嘛,勉勉强强啦,稳扎稳打地有那么点意思,虽少了点灵气,倒也算是剑中好手,比那些喜欢耍花架子的人还是要强得多。
不一会儿,明河和师兄切磋得差不多了,两人便停下来,准备找个地方喝点小酒再唠唠嗑。
“走了,小管家。”明河将剑一收,走近管小钏,把自己挂树枝上的外袍取下来,对着管小钏招招手道。
管小钏已然对这个称呼没什么意见了,反正他也叫不久了,她慵懒地站起来身来,舒展了一下,便跑过去对那位师兄道:“风青大哥,你刚刚比剑时的身姿清逸、招式灵动,我看了都觉得好羡慕呢。”
管小钏说这话时,是一脸的崇拜,看向那位风青师兄的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来了。这倒也不是她花痴,而是她长这么大,虽生在武林世家里,但见过的男人就那么几个,武功高的除了他爹,就是那与她不对盘的弟弟了,此时见着剑术高超的师兄,自然是有几分激动。
风青见小姑娘对着自己笑得这般灿烂,也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谦逊一番,不料跟上来的明河倒是先开口了:“诶诶,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师兄,我师兄他可定亲了。”
管小钏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崇拜的是剑术,跟人家定不定亲有什么关系?真是牛头不对马嘴,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崇拜师兄剑术高超而已,不像你,把剑耍得跟大刀似的,我觉得你去练大刀比练剑合适多了。”
明河一听这话,那给气得,跟师兄的清逸不同,他走的是稳重路线,却给这丫头说成耍大刀?她到底懂不懂啊,不懂就不要乱说!
“你说什么?谁耍大刀呢?有本事你也耍一个啊!”不服气的明河不由得气愤道。
见明河这么大声地对着自己吼,管小钏倒也不遑多让,挺了挺身板,双手叉腰地给吼了回去:“你凶什么凶啊!我就是没本事,怎么着啊!但我有自知之明,不像你!”切,比声音大是吧,从小到大这一项她就没输过,怕他?笑话。
一旁的师兄见两人这小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想笑,但身为兄长,他还是忍住了,拉过明河道:“好啦,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女孩子置气,人家管姑娘不过就是说着玩的。”
明河见自家师兄都这么说了,没再说什么,只是瞪了旁边一脸得意的管小钏一眼。
安抚了明河,风青师兄又对管小钏道:“管姑娘,明河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看着风青一脸的和煦笑容,管小钏倒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于是温和地笑笑:“风青大哥严重了,我不过就是跟他闹着玩而已,这几天我们一直这样,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管小钏对风青身后的明河挑了挑眉,微笑道:“是吧,明河。”
明河见她都先主动跟自己示好了,之前的怒气消了大半,心想着自己总不能不如她一个丫头片子吧,再计较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嗯,对,师兄,我们天天这样,你就别管我们这事了。”
于是这事儿就算翻篇了,三人开开心心地进城去了。
......
明河的事都办得差不多了。这一天两人正走在街头上,准备找个地方下馆子。
走着走着便见前面人群聚集,好像还有搭台子,一副很是热闹的样子,这两人都是好热闹的主儿,这种事自然不能错过。
于是两人便向那处走去,待走近了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方知原来是有人在这里设擂台,进行比武招亲。
台上两个魁梧大汉正打得火热,台下的看众也是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吗,听说这个管家小姐生得那是花容月貌,那叫一个美啊。”
“是吗?既然这样,提亲的人应该很多吧,干嘛要比武招亲啊,还在全国各处设擂进行甄选。”
“这你就不懂了吧,正因如此,有多少人都觊觎小姐的美貌,以前为了保护她,据说从她十来岁开始就没准她出去抛头露面过,如今成年了终究是要出嫁的,所以管老爷打算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做女婿,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啊。”
“...说得有道理,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最终花落谁家呢。”
“不管花落谁家,反正不会是你这小子,你呀就好好看着吧。”说着,那位大娘不禁掩唇笑了起来。
“诶,大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也从没敢这么想过啊...”
......
台上的两个壮士胜负还未分出,管小钏听着旁边看众的议论,不由得黑了脸。
好你个管老头儿!我不就溜出来玩几天嘛,你就挖这么大一个坑等着我呢!还比武招亲,呸!还真以为自己的女儿是香饽饽呢,你也不看看这台上比试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真正的高手,鬼才来参加这什么招亲呢!
想到这里,管小钏真恨不得立马跑回去将她那狠心的爹给楸到台下来看看,有他这么坑自己亲闺女的吗?
一旁的明河感受到管小钏不同寻常的气场,看了看她,只见她黑着一张脸,气鼓鼓地瞪着台上,恨不得把那比试的两人瞪出几个窟窿来。
“...你没事吧?”这丫头吃错什么药了?难不成台上有她的仇人。
管小钏没有回答他,反而道:“一会儿他们结束了,你上去!”语气生硬,不容商量。
...什么?明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小管家才说什么?让我上去?人家比武招亲我上去干嘛,我又不想娶那姑娘。
“你才说什么?”
“你,等会儿上去,而且,一定要拿下擂主!”说着,管小钏转过头来,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见她脸上的神情十分认真,明河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我不,我才不要娶什么管家小姐呢。”
刚说完这话,他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管家小姐?莫非...那他就更不要了...
想到这点,明河脚底像抹了油似的,直想溜走,谁知才刚抬起一只脚,自己的手就把抓住了。
管小钏的右手将他的左手一把抓住,抬起来晃了晃,唇边开出一朵意味深长的花来:“你不是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吗,我陪你走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现在该你陪我了吧?”
自此,不管是阳光还是风雨,管小钏和明河都只能同舟共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