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from other side,Adele的沉吟在小屋里挣扎着,在玻璃杯和雪白的墙壁间往返,发出我听不到的碰撞声。它碰到跳动的秒针,像量子一般跃迁到下一秒,它有幸逸出纱窗,但又被窗外的风吹了回来,最终它累了,选择在我的耳蜗里睡一觉。
她低声的吟唱是在叙说,像一个故作镇定的姑娘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杯红酒,两行泪痕被酒精勾起的红晕轻轻抹平。就像母亲轻轻地抚平床单的褶皱一样,她开始了自说自话。没有情不自禁的颤抖,红酒在杯子里来回摆着,可就是不溢出杯子哪怕一滴。眼泪不是廉价的,只是除了他,没有人会光顾她的心房。
不幸的是,他在一场迷途中失了方向,留在了别人那里。
这样的故事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都在上演,在车站、在雨里、在三万英尺的距离里,在一段悠长缓慢的日子里,在第二天那个雾蒙蒙的清晨。在你芳心初绽、准备告白的瞬间,另一个人刚刚告别,心如刀绞。
但是,Adele选择用一首歌告诉我们:即便你的故事如水平淡,你也拥有讲述它的权利。村上春树写过这样一段话,大意是这样的:从今天起你是个大人了,你要学会不动声色。是的,没有人有义务包容你。只是,我们之所以会同情别人,是因为我们有着相似的故事或能够设想自己处于相同的境地。往日漫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溢出喉咙,这就是千万个Adele的歌。只是,Adele嗓音的频率恰巧能与他人相合,这种情感共振带来的心灵震撼我想也不亚于一本小说。歌曲与故事,本就是一体,都是关于时间的艺术。
时间的流动造就了往日,其单向运动也给了我们无尽的想象空间。这时,“如果”这种假设就成了一种追回过去的方式。它是如此具有故事性,以至于令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