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所谓的老家,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那时的我对于家还没有形成任何的概念,只知道家人在地方便是我的家。
随着年龄的增长,遇到更多操着一口地道方言的人,他们的方言虽然听着晦涩难懂,却也异常的优美,往往他们一张口你便能判断出他们是哪里的人。一方地方养一方人,他们的出生之所已经潜移默化中将他们独特的烙印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血脉深处无形中影响着他们的言行。而我却是一个没有方言没有家的人。
常常于午夜梦醒,站于窗前遥望那个地方,去想她究竟会是什么模样?或许贫穷、或许落后。但这都不要紧,因为她终究是生我之处。
终于在十八岁那年,我回到了哪里,回到了那魂牵梦绕的地方。站她面前便感到那种根植于血脉深处的亲切感。轻轻的拥抱她,那是一种如梦般的温暖。白天时走街串巷去拜访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亲戚。陌生来自记忆,而熟悉却源自血脉。搀扶着年迈的村长与树荫间,听他讲村里的家常虽然琐碎,但也异常的亲切 。夜晚走在乡村的小路上,周边是那种无处不在的静谧,这种静深至心底,让那颗躁动的心归于平静。这个小村没有城市的万千灯火,没有四通八达的道路,也没有钢铁机器。但却有自己的清新婉约。
要离开了,有着无限的不舍,但是家只是温暖的港湾,却不是一切,她是我们的生之地,归之处,却不是我们演绎自己人生的剧场。
生之处,归之地,叶落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