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年初一深夜开始,天空毫无预兆的电闪雷鸣,闪光把大地照亮,以为白昼降临,光亮过去,世界又恢复了黑暗,雷声振得耳有些嗡鸣,惊得人发抖。从早晨开始,太阳就像个喜欢捉迷藏的顽皮孩子,躲在云层没有在出来过。
阴天并不美丽,天空苍白无力,最容易引起忧虑和消极。寒风像个无情的流浪汉肆虐着门窗,树木,席卷着地上的落叶纸屑。
生活在此十多年了,从未见过这座城市如此萧条。街上商店门窗紧锁,贴上了驱魔消灾的灵符,寥若晨星的行人,被寒风偷袭了衣服的缝隙,冰冷的空气透骨入心,不由地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口罩挡住了大半的脸,只留出眼睛看路,偶遇到熟人,也不敢停留寒暄,简单地摆手示意,便匆匆离去。
病毒没有攻击这座小城,却也引起了恐慌。道路封闭,城也封了,印证了《围城》里的那句话: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进不来。人们把自己关在了钢筋混凝土的铁窗里,躲避这场病毒,街上除了寒冷的空气和一动不动的陈设,没有一丝生机。
本以为在街上不会有生机,然而,忽然从巷子里冲出来三个人嚷天喊地,围堵着一个黑乎乎一坨到处乱串的东西,打破了街上的沉默,以凄凉的街道格格不入。
带头的男子拿着一根木棍对着黑东西一阵乱砸,对面一个老头看到,急忙赶过来制止:“你们干什么?”
三个人佯装没听见,继续追赶着黑东西,终于木棍狠狠地砸到黑东西身上,一只老鼠应声倒地,趴在地上不动了,口鼻流血。
这时,带木棍的人转身,对着老头喊叫:“这可是晚上的下酒菜,老头,你都土埋到脖子了,不管好自己,还管这种闲事?”
“特殊时期,人人自危,你们还敢吃这野货,还有没有天理,你们良心不会痛吗?不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吗?”老头急了。
老头的灵魂拷问引得三人哈哈大笑,男子用木棍指着趴在地上的死老鼠训斥到:“老头,你看清楚,这是从我家里跑出来的,是我的东西,我想吃就吃,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说完,男子伸手去捡地上的死老鼠。老鼠却突然动起来,从背上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吓得男子一哆嗦,他犹豫了一下,为了不在同伴面前丢了威严,他试图着捡起了地上的“怪物”,看了一下,狂笑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怪物”,都逃不出哥几个的掌心。”
天气更阴冷了,冬樱花沮丧的畏缩在路边,犹豫着要不要开放。花坛里无知的小花昂着头到处寻找阳光,最后却无奈的败给了阴天。
我不敢向前走了,怕沾染了晦气,走了岔路,来到了市医院门口。
这个漫长的阴天,除了寒冷,心里总还有些希望和牵挂。医院门口,一辆闪着警灯的救护车,匆忙的上去了七八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车辆启动飞奔前行,使向千里之外北方的那座城,那里正在打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争很残酷,信念却从未动摇。
此时抬头仰望天空,一道金色的光芒刺破云层,直射到地面,像极了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什么妖魔鬼怪都将现出原形,暴露在阳光下,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阴天终究要过去的,光线越来越强,乌云渐渐被驱散,阳光重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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