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天50000字之048
临近结束,我们玩个假定写作游戏。
从以下几个选项中选出1个想要写的主题,用60(之内)分钟随意书写。
可现实 可言情 可古风 可玄幻 可科幻
Day48
1.给坐在你身边的人想一个爱情故事。
2.想象一下自己是旁边人的妈妈,写一个亲子故事
3.变成男人追求旁边的人,如何追求
4. 想象自己和旁边的人,很多年失散后遇到的场景
5.自己是超级富豪,怎么追求旁边的人。
我从梦中惊醒时,看到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来,澄澈的青白色使这静谧的夜晚有了一些仙气。
眼光落在旁边酣睡的猪队友身上,所有的梦幻便一下子消遁无形。
这个将中年油腻男几个字解释到极致的男人,浑身酒气、口涎肆意地睡着,还偶尔砸吧砸吧嘴,发出含混不清的嘟囔。
我心中一阵恶心,赶紧扭转了头。坐起身想要披衣下床,才发现右手紧紧握着一个珍珠一样圆润的东西。
我摊开手掌,一颗粉紫色的药丸在掌心闪了一下。天啊!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刚才的梦中我看到一只仙鹤乘五彩祥云而来,将一颗珍珠一样的药丸放在我的手心。它未曾张口,我却能听到它的声音:“你与老公前世有宿怨,今世才来还债。如今你宿怨还清,可服此药丸,重过此生。”
我和猪队友,曾是大学同学。那时的他,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少年。爱情让我们两个人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围城,近乎“裸婚”。
婚后为了让他专注于事业,我承担了所有的家务,连怀孕时都没有让他陪伴孕检,生孩子也是一个人挺了过来。
因为公公婆婆一句“孩子最好有个伴儿”,我在三十八岁高龄毅然怀上二宝。生产的那天,我妊娠高血压合并子痫,差点把命丢在产床上。
曾经的我,大学时衣裾飘飘、吟风弄月,被追求者唤做“女神”。毕业后,我在银行做到中层管理,也算是事业颇有前途,再奋斗几年就可以竞争高管。
如今的我,只能奔波于小学、幼儿园、课后辅导班、兴趣班。菜市场和厨房是我的战场,我在这里单打独斗地消耗着自己,没有任何并肩的战友。
在工作中,我慢慢变得萎靡不振、潦草应付,完全不思进取。要知道,家庭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
那个曾经答应我让我永葆仙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家成了他醉酒后胡言乱语、丑态百出的地方。家成了他应酬后趾高气扬、喝东吆西的地方。
偶尔问他要孩子的辅导班费用,他居然会说:“不是上个月刚给你过吗?除了要钱,你还会干什么?!”
我靠,那个是钢琴班费用,这个是英语班好不好!
结婚几年后,逐渐变得潦草应付的性爱让我忍无可忍……如今,我实际上是在一个无性婚姻中,咬着牙扳着手指过日子。如果不是有两个可爱的孩子难以放下,我早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今天下午,我难得放假半天,去商场给小宝买他心心念念的遥控玩具。远远地就被“周大生”柜台前的一对男女吸引了。
我的猪队友,正在精心地帮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试戴一个项链。那女人随后娇嗔地时不时靠向猪队友,而他则一脸讨好和宠溺的神色!
我没有声张,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赶紧去接孩子了。
一路上,我的手脚冰凉,牙齿一直在打哆嗦。
“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这三个字,我问了自己一路。
我要不要开始一场离婚大战呢?可是算来算去,我都不能在这场战役中全身而退,并且不伤及无辜。猪队友的隐性收入很多,难以举证,房子又是婚前他的财产。离婚后,我怎么样来养两个孩子?而放弃任何一个,对我来说都是心如刀割。
晚上心神不宁地陪孩子吃完饭、收拾完厨房、哄孩子睡了觉,我一个人在卫生间无声地嚎啕大哭。
后悔药,是我唯一想要的东西。
猪队友一如既往在午夜后回家,直接就倒在床上鼾声大作。这个浑身酒气、一脸世故的油腻男,让我一刻也难以忍耐下去了。
我起身到厨房去接了杯水,准备随后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经过客厅的镜子时,我赫然瞥见了镜中的自己。
这个头发蓬乱、面容憔悴的女人,有着睡衣也遮不住的松垮乳房和突兀的小肚子。她精神颓废、毫无气质,完全没有任何的魅力可言。
我惊慌地从客厅逃走,冲进卧室,飞快地扑到床上,蜷缩在远离猪队友的一角,瑟缩着、轻轻的抽泣着。
慢慢地,我就睡着了。梦境里,那只仙鹤来过,它的羽毛洁白、眼神温柔。
“一切真地可以重来吗?”我问到。
“不是重来,是改变原来的选择。”它望着我,试图看清楚我的抉择。
我摊开手掌,这颗淡紫色的药丸,散发着致命的美丽气息。
仰脸吞下这颗药丸,我没有任何犹豫......
清晨,阳光明媚。
漫长的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浑身轻松。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公寓里。这是一套四居室的大房子,推开窗便可看到远处山峦叠翠。
我有一个大大的衣帽间,黑白灰三色质地舒适的衣服挂满了衣橱。
书房里,雅致的茶案、手抄的经书,和一旁的枯荷以及兰花,显得闲散而恬适。
一抹微笑,悄悄地挂上我的嘴角。
一阵铃声响起,我返回沙发处,拿起手机。手机显示“助理小王”。
“林总,您起床了吗?今天的日程安排是这样的:上午十点半约了陈总和您一起打高尔夫,顺便谈下湿地那个项目。下午三点是刘董夫人和赵董夫人和您的SPA约会。另外,您联系的冷冻卵子的事,我已经给您办妥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亲自再考察下?”
我说了一句“好的,九点半接我”就挂上了电话。
我把自己撂进客厅的一个大转椅里,微笑着闭上眼睛转起来……
还好还好,那个关于猪队友的噩梦,只是个噩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