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鬼艳的小世界,活着的只有无声抑或是嘈杂的两种声音。
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联系无非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无法是一个“说”字。天天在一起,也许说不到几个字,萍水相逢却发现彼此能把以往堆积了十几年的话都倾倒出来。一句话能说到心里,成为知心朋友;一句话也能刺中心窝,以往情谊不再。
而《一句顶一万句》中,老杨,老马,老孔,老窦,老张等等这些小人物,都是围绕着说来展开,使故事一个接一个,人物一个绕一个,可当看到最后面,却又发现这团线不管怎么绕,还是又回到了原点。书中的每个人物都能扯上关系。卖豆腐的,杀猪的 ,剃头的,开粮店的,买小菜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身份,每一个家庭,都如丝线缠绕着,看似繁杂且乱,其实它比任何事物都要清晰。老斐因为杨百顺的一句话放弃了杀人的念头,几年后杨百顺也因为另外一个小孩子的一席话放弃了杀人的念头;几年后改名的杨百顺也就是吴摩西,因为妻子与人私奔,无奈出去假找,后来继女巧玲丢失后,又成了真找,几十年后他的继孙儿牛爱国也因为妻子与人私奔,开始假找,可是后来因为想弄清姥爷与母亲的纠结,也开始真找,或许是想弄清这些真相,或许只是想把自己的事给码放清楚。兜兜转转,物是人非,而一幕一幕似曾相识的画面仍旧不停的放映。
人呐,不管是能说或是不能说,能过抑或过不下去,生活是好抑或是坏,这日子都是过以后,而不是过以前。人要是想不清楚,这生活便不好过下去了。
“在这个世上的人千千万,可等到走投无路时,发现可以投靠的人却寥寥无几”说的上话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说的上话不是平常的聊天,而是能掏心掏肺的说心里话,不管说的什么,聊的什么,都能对口味。朋友也好,家人也罢,有的时候却抵不上一个陌生人。因为只有对着陌生人才敢掏心掏肺的。经心活了一辈子,能活出个朋友么?
看了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后,就好似豁然开朗般,原来不是只有我才这样。每到独自一人或夜深人静时总觉得孤独,不论是家人,朋友或是恋人,无人懂那些藏在胸腔的寂寥。有些话可以对朋友说,有些话可以对家人说,有些话可以对恋人说,可唯独所有的心里话对任何一个人都说不出口。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孤独,连灵魂也是落寞的。
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赤裸裸的来到这个世上,离开时也带不走任何东西。还计较些什么呢?每个人都注定孤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