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从超市出来,我一手提一个大袋子,慢吞吞地往家走。刚过地铁口,后面有人骑着三轮车经过我身边,问我:“白菜要不要,我这白菜晒过,能放到春节也不会坏,就剩这两棵了。”我一看菜农是个老人,车上有萝卜、菠菜和大白菜。”我觉得大冷天老人不容易,想帮他解决一些,可以早点回家,但我看着手中的东西,有点犹豫:“不好意思,我实在拿不动了。”老人赶紧打消我的顾虑:“没事儿,你把东西放到我车上,我送到你住的地方。”
我愉快地把两大袋子东西放到了老农的电动三轮车上,我手一指前面,让他到前面十字路口停下。他边往前开边对我说:“放心吧,我不会把东西拉走。”我大声笑着说:“不要紧,拿走了也没事儿!”老农很细心,开了一半路,停下来等我一会儿,等我走过来时,他才继续往前开。他一直把车开到社区门口。只为我买了两棵大白菜,他就如此周到热情,我又忍不住买了两捆菠菜,他用编织袋把菜都装了进去,我一翻包,发现没有零钱,问他有没有微信支付宝,他说没有。我放下菜,让他等我上楼取钱。他说:“你住得高不高,要不我给你送过去。”我说不用,就急匆匆上楼,不想让老农多等。他拎着菜,已经跟随其后。
我从家里拿了钱,很快就下楼,看到编织袋放在楼道口,老农站的远远的,朝着社区往外的方向,远远地看去,才看清他瘦高的个子,灰土土的衣服裹在身上。我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想着我不要他的菜了?于是,赶紧喊住他:“师傅,给你钱。”他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我把崭新的十元钱递给他,说了声:“谢谢你啊!”
在平日里,经常看到路边摊上卖菜的老人,在寒风中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他们的菜,菜不多,基本上都是自家种的大葱、萝卜、香菜和小青菜,对买家来说值不了多少钱,可对于年迈的他们来说,却是讨生活的费用。在我家不远的菜市场外面,经常有个老太太,拉着很原始的木头做的架子车,用席子围着车的四周,里面堆着菜,我看到她瘦弱的手拧着铁丝,用来加固车子。在寒冷的冬天,遇到卖菜的老人,我都忍不住去买些他们的菜,从来不讲价钱。这些老人,应该是没有退休金,子女也依靠不了多少,在风烛残年里,不能安享天伦之乐,却坚强地面对生活,在辛劳了大半生之后,依然自力更生,用勤劳来维持生活。
现在国内外的不少年轻人,宁肯宅在家里,也不愿就业,不恋爱,也不想结婚,誓把啃老进行到底。不知道有一天,这些人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