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相互陪伴的时刻(1)

在机场接她,她微笑着走出来,爸爸接过她的行李箱,我和她手牵手向停车场走去。她的手很热乎,发现我的手有些冰冷,在车上她一直用她的手给我焐着。

回家的电梯上,她感叹到:“终于又回来了!”漫长的一个学期,漫长的分离,一天一天的等待与盼望,终于又回到我们身边。就像以前说过的那样,她在家的日子,比较甜。

回家的第二天,带她去外婆家。外婆做了一桌子菜等着。她的小姨、舅妈、弟弟妹妹都在,一家人围炉吃饭,外婆家很久没这样热闹过了。温暖的气氛如过年。

在外婆家,她晚上和我睡,与我聊起她的烦恼,说曾经与她玩得好的一个同学,见不得她好,经常说话针对她。告诉她对于这样的人,不能太忍让,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立场,如果还是让自己不开心,那就远离。

回家的第三天下午,带她去看奶奶。她在北京牛街买了些糕点,给奶奶送去。奶奶正在家专注地抄写经文,见到她,很惊喜。她打开一盒驴打滚,递给奶奶,奶奶说好吃。后来我们在厨房做晚饭,她的任务是和奶奶聊天。

回家后,她的期末成绩陆续出来,她会告诉我考了多少分,绩点增加了多少,等成绩全发布完,她拿给我看,除了一科70多的,其他都是80多或90多的,她说从大一到现在都没挂过科,如果下学期也没有,便可能得到保研机会,但她想考更好的学校,换个城市读研。

傍晚,和她一起去逛超市。从小区出来,看到一弯细细的新月挂在城市上空,和她一起看月。她挽着我的手臂,我们聊着天,一起走过熟悉的烟火街巷。

在超市,她选了一些小零食,让她选的时候多拿一份,我上晚自习的时候带去给一个朋友的女儿。朋友的女儿这个学期转学到我们学校读高三,小时候她们在一起玩过,长大后便很少见到。她给这个妹妹选了薯片、脆脆鲨、巧克力、味动力等零食,比选给自己的多。

她推着购物车,我们要去付款的时候,遇到了我的一个学生,也和妈妈一起来逛超市。这个学生激动地过来抱住我,完全不怕在一旁的妈妈和老师的女儿“吃醋”。不过她长大了,不再会像小时候一样吃学生的醋,后来还问我记不记得这个学生。

超市里看到银饰耳钉,她说她的耳洞快长严了,要买一对,那些琳琅满目的饰品,让人眼花缭乱,她挑来挑去,选了一对小小的耳钉,我看不出是什么形状,她说,是星球。我说,典型的理科生啊。她把“星球”耳钉戴在了耳朵上。

在家里,我看她专注地盯着平板电脑,便凑过去看,发现她在打游戏。她知道我不喜欢她打游戏,打了一会儿就收起平板了。我说:“去找本书来看吧!”她起身去了她的房间,我又对她说:“给我也找一本来,我们一起看。”她问我找什么书,我说随她,拿什么来我就看什么。后面她给自己拿了本《刀锋》,给我找了《花的圆舞曲》。

这个假期,她把吉他背回来了,说在学校也没怎么弹。晚上,我在看书,她在一旁看着手机上的曲谱弹吉他,她说一首是以前会的,叫《普通朋友》,一首是刚学的。有她的吉他声相伴的夜晚,宁静而适宜。

一连几天,她都收到包裹,是同学寄给她的生日礼物。那天她拿回一个包裹,是一个大袋子。她拿到自己房间去拆,拆了就放在房间里了。我问她是什么礼物,她说一个包。我问她好不好看,她说好看的,我一定会喜欢,是我的风格。我让她去拿来我看看,原来是一个米色的挎包,包上有朵小花,看上去有些文艺。

一起去逛街,在吾悦广场那家店,给她买了两套衣服。一套是冬装,一件香芋紫的短款羽绒服,搭配一条白色雪尼尔直筒裤,一套是春装,一件白色一字领毛衣,一条浅粉色阔腿裤。她瘦、高,衣服上身效果很好,店员不停地夸她,她笑而不语。

逛街回来,经过一个路边花园,花园里的蜡梅正在开,暗香浮动。她被花香拦住了,说:“好香啊!”告诉她是蜡梅,并一起在花前停下脚步。那些小小的嫩黄花朵,颜色一时明白起来,在这样美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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