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十年纠缠:脑癌晚期,我选择了放手!
主角:林婉裴昭
小说简介:我是北城人尽皆知的痴情种,视妻子林婉为生命。可她却将我们的婚姻当做牢笼,拼命想要挣脱。为此,我们纠缠了整整十年。我将头埋进沙子里,极尽卑微,只求保住她丈夫的名分。她为了摆脱我,小鲜肉换了一个又一个,甚至将他们带到我们的床上,放肆欢愉。原以为我们会就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可医生却告诉我说我已经是脑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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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竭尽所能地压抑情感,目睹他们亲昵地并肩离去,心中仍旧涌起一股细微的痛楚。
我甚至开始反思提出离婚的决定,渴望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将离婚协议撕毁。
然而,我尚未行动,头部便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千万根钢针刺入,整个头颅似乎被强行掀开。
我双手紧抱头部,急促地呼吸,试图寻找一丝缓解。
疼痛仍旧剧烈,四肢冰凉,汗水沿着额头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终于消退。
我凝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然后交给护士,请求她代为寄给林婉的律师。
十年的深情投入未能打动林婉的心。
如今仅剩三个月,又怎能让她心软?
不如为自己活一次,尽情体验世间的美好与平静,这样在生命终结时也不会后悔虚度此生。
想到这,我掀开被子,下床,直接走出医院,前往机场,购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南城的航班。
裴家在南城起家,后来因业务重心转移而全家搬迁至北城。
我在那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和最意气风发的十年,那里是我的生命起点,也应是我的终点。
林婉在深夜打来电话,那时我已在酒店安顿下来。
“裴昭,立刻回来!我肚子疼!”电话中林婉的声音充满痛苦,每个字似乎都是咬牙切齿地吐出。
我能想象她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的无助模样。
若是以往,我早已心疼得眼眶泛红,急忙为她施针热敷。
但此刻,我的心异常平静,几乎无波无澜。
她的痛苦与我这些年所承受的心理与生理折磨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而且,这微不足道的痛苦也是她自找的。
自从有了隋安,她在私生活上越发放纵,即便在生理期也毫不顾忌地与他缠绵,久而久之便种下了病根,时常腹痛难忍。
即便是北城最有名的妇科医生也束手无策。
我看着她在床上翻滚,心中既恨又痛,仿佛刀割。
于是,我动用所有人脉四处打听,终于在一偏远小镇找到了一位精通此术的老中医。
老中医年事已高,性格淡泊,即使面对高昂的诊费也不愿出诊。
无奈之下,我连夜赶往小镇,在医馆门前不眠不休地求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感动了老中医,学到了针灸的秘诀。
自那以后,每当她腹痛发作,我都会小心翼翼地为她施针止痛。
那也是她少数对我展露好脸色的时刻。
而她病痛过后露出的一丝微笑,成了我唯一的安慰。
“我现在不在北城,回不去,让隋安想办法解决吧。”
“另外,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并寄给你的律师,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她此时腹痛发作,如果我猜得不错,十分钟前还在与隋安缠绵。
或许是因为心灰意冷,或许是想要报复,我平静地回应,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
“脾气见长啊?竟然敢不管我!”
“裴昭,你别后悔!”
大概是愤怒与痛苦交织,我能听到电话那头林婉咬牙切齿的声音。
随后是一阵忙音。
我握着手机愣了愣,回过神后挂断电话继续休息,但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波动。
毕竟这是深爱了十年的女人,怎能一夜之间就完全放下。
然而,我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即使心软也只能保证她三个月不受病痛折磨。
当然,我也可以更慷慨些,将针灸和热敷的方法教给隋安。
看在金钱的份上,他应该会细心照顾林婉。
但我不愿意这么做,我希望她每次腹痛难忍时都会怀念我的好,后悔没有珍惜我。
接完林婉的电话后,我再也无法安睡。
不过,这一夜总算过去了。
我掀开被子起床,洗漱后换上昨晚精心挑选的西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
今天我打算去裴家的老宅看看。
虽然几年前裴氏资金链再次断裂时,房子已经被卖掉抵债。
但那毕竟是我成长的地方,仍然值得怀念。
然而,当我打开房门时,林婉的脸却出现在眼前。
她穿着宽松的休闲装,依然显得身材苗条。
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眼下有黑眼圈,似乎一夜未眠。
“你怎么来了?”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她,我有些惊讶。
“裴昭,你真是脾气见长!”
“竟然敢离家出走,害我肚子疼了一夜,差点死掉!”
“不就是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过夜吗?只是感冒发烧,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见到我,林婉的怒气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她美丽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眼中怒火翻涌,
“这与你无关,是他自己造成的。”林婉抬起头,目光投向隋安,眼神中流露出我从未体验过的柔和。
“婉姐,你无需安慰我。我并不像昭哥那样聪明,而且经常粗心大意。如果不是因为我,昭哥也不会离家出走,让你忍受着胃痛到处寻找他。”
在林婉的安慰之后,隋安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情绪化,他的眼睛微微泛红,说话的声音变得微弱,使他显得更加无助。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纯真无害。
听到这些话,林婉的心立刻变得柔软,眼中充满了同情,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男人干净的脸颊:“好了,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看到他们之间充满情感的互动,我感到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难以言喻的不适。
但很快我就释怀了,暗自嘲笑自己的脆弱。
林婉甚至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与他亲密无间,甚至将他带回我们的卧室,让他穿上我的睡衣,躺在我们的床上。
现在,她只是安慰他几句,这实在是微不足道。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的心也随之变得冷漠,然后转身想要离开。
但我还没来得及迈步,手腕就被抓住了:“裴昭,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要过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狠狠地瞪着我,美丽的双眼充满了愤怒,显得非常不耐烦,好像我真的在无理取闹。
“林婉,我们已经离婚了,从今以后你都不必再忍受我。”
“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了我,我不想再与她纠缠,皱着眉头说道,然后用力挣脱她的手。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平静了,林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变成了强烈的愤怒:“裴昭,我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裴家已经衰败,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愤怒使女人的双眼变得血红,她直直地盯着我,声音严厉地威胁。
听到她近乎疯狂的怒吼,我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于是我下意识地抬起脚,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这无疑给了林婉更大的刺激,她像疯了一样,突然用力把我推向墙边,纤细但有力的手指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
“裴昭,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女人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双眼血红,甚至隐约可以看到泪水,语气更加凶狠,比起威胁更像是死亡的警告。
我猜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杀了我。
以她现在的地位,即使杀了我,她那全球顶级的律师团队也有办法帮她摆脱罪责。
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会觉得死在她手里也是一件好事。
那样我就不用再看着她和其他男人亲密无间,不再需要捧着一颗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继续爱她,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地狱,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但现在,我只想好好度过剩下的三个月,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暗暗积蓄力量,拼命想要挣脱。
但即使我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她的手仍然紧紧地掐着我的喉咙,没有丝毫放松。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林婉的力量有多大。
当初我们结婚后,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动用了裴氏的流动资金来拯救林氏企业,导致公司的资金链出现问题,不久便开始走下坡路。
她逐渐露出了本性,不仅不再温柔体贴,甚至不允许我靠近她。
为此,她特意雇了两个身手极好的保镖,始终跟随在她身边。
但她仍然觉得不够安全,又去学习了跆拳道,一练就是好几年。
我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虽然心里痛苦得像被万箭穿心,但我再也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
她的跆拳道也就没有派上用场。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我......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好歹我们曾经是夫妻,你就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我挣扎着断断续续地开口。
“对,我是想要自由。”
“但当初你用林家作为威胁,逼我嫁给你,毁了我一辈子,你永远都别想解脱!”
“以林氏现在的势力,即使离婚,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我的恳求并没有换来林婉的同情,反而激起了她的恨意。
她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连指关节都变得苍白,好像要掐断我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里又一次涌过一阵苦涩,说不出的悲伤和绝望。
结婚的确是我提出的。
但当初是她自己找到我,在我面前哭泣着求我救林氏。
而且我给了她选择,要么同意裴氏对
“裴昭,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许是那刺眼的红色刺激到了林婉,她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她那双柳眉依旧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漠和厌恶没有丝毫改变。
仿佛我并非因她而受伤,而是自己故意制造伤口,企图赢得她的同情。
“林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你周旋。”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我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眼神中满是绝望。
“裴昭,你......”
林婉皱着眉头,似乎想要阻止我,但当她看到自己沾满血迹的手指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愧疚。
我没有再说话,趁机离开了那里。
隋安在一旁暗自得意,微微张嘴,似乎急切地想要开始嘲讽。
我并不想理会他,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被我的眼神吓到,原本想要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离开酒店后,我没有回到裴家的老宅,而是去了东郊的墓地。
那里安息着我的父母和未出生的孩子。
是的,我曾有机会成为一名父亲。
但不幸的是,孩子的母亲太过冷酷,甚至不愿意让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婚后不久,林婉曾经意外怀孕。
然而,面对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不仅没有感到喜悦,反而充满了厌恶。
她甚至没有告知我,就擅自做出了决定,结束了孩子的生命。
当我赶到医院时,那个我日夜期盼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
我还记得那天,我瘫坐在手术室门口,愤怒至极,却不忍心责怪林婉。
我只能安慰自己,我们还会有孩子,坚信到那时她已经被我的诚意打动,会和我一样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但自那以后,她便不再让我接近她。
她开始与其他年轻男子交往,行为越来越放肆。
我无法割舍对第一个孩子的感情,于是让医生将她制成标本,并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
此刻,我无力地跪在墓碑旁,抚摸着那座小小的墓碑,感激自己当初的决定。
至少我还有一个可以倾诉和怀念的地方。
当我离世后,这座墓碑将成为那个可怜孩子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我轻轻拂去墓碑上的灰尘,将手中的粉色公主裙和芭比娃娃放在墓前。
B超显示林婉怀的是个女孩,如果她出生了,现在也快9岁了。
正是喜欢公主裙和芭比娃娃的年纪。
悼念完孩子后,我艰难地站起来,走向旁边的合葬墓。
“爸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我没有坚持娶林婉,裴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你们也不会无法安享晚年。”
我咬着牙,跪在墓碑前,望着父母慈祥的笑容,心中如同刀割,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着忏悔。
如果我没有投入大量资金支持林氏,裴氏的资金链也不会断裂。
父亲也不会因为公司破产的压力,突发心脏病去世。
母亲也不会因为思念父亲而郁郁寡欢,最终离世。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悔恨达到了极点。
如果能重来,我绝不会再关心林氏的存亡,甚至不愿再认识林婉。
但遗憾的是,没有后悔药,有些错误永远无法弥补。
可能是因为太过悲伤,我的头越来越沉重。
我靠在墓碑上,双眼无力地闭上。
我以为自己会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孤独地死去,却没想到竟然再次醒来。
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林婉和隋安。
我感到疲惫,不愿再无谓地纠缠,于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但林婉似乎并不想放过我。
她的目光中,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都化为愤怒。
“裴昭,你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你嘴上说要离婚,却死活不跟我回去,转头就跑到墓地去哭泣,还故意晕倒,被记者拍到。”
“现在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忘恩负义,你满意了吧?”
林婉愤怒地质问我,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但不得不承认,即使她的表情如此凶狠,她依然美丽动人。
过去,她的美丽对我来说是最致命的武器,一滴泪就能让我心软,一丝笑就能让我沉醉。
但现在,我的心中只剩下冷漠,甚至产生了恨意。
如果没有遇见她,我仍然是那个受人尊敬的裴家大少。
绝不会沦落到与一个演员争风吃醋,屡战屡败,甚至生命垂危的地步。
当然,我更恨自己瞎了眼,看不清她美丽外表下的蛇蝎心肠。
“昭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占据婉姐的位置。”
“只要你愿意澄清这一切只是误会,媒体的虚假报道,挽回林氏和婉姐的声誉,我可以离开北城,永远不再回来。”
看到林婉愤怒的样子,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