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澜湖发出一声惊叫,我就坐她旁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时,整个人却被一把推开,我直接摔倒在车厢过道上,然后脚被被踩了一下,澜湖却是向着车头方向冲了去。
自从阿勇一事后,延木和尚就一直留在前排,胖和尚准确来说并不能算胖,只是个子不高导致看起来像个胖子。此时他就犹如石狮子一般把整条过道堵住,但澜湖此时失去了理智,毫不犹豫地向着他冲过去。
“拦住她!”
现场多数人都还在震惊之中,老道则是惊中带怒,估计那血符他画不了第三次了。退一万步讲,若果血符真按笔记所载,道行不够强行施展是要折寿元的,虽然老道不明白所谓的道行是些什么的,但他强行施展之后的症状看来,可不是失血那么简单,估计对身体的确是有所损害的。老道说他52了,施展两次估计也到头了。
这边延木出手极快,双手一拨一收就钳在澜湖的肩膀上,澜湖顿时寸步难进。澜湖状若疯虎地挣扎了几下,嘴上喃着“你们害死了他”,然后痛哭出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延木和尚的表情有些尴尬,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抓住个小姑娘,看到澜湖放弃了挣扎,手上就松开了澜湖,澜湖没有继续再发疯,而是跌坐在过道上抱着双膝抽泣着。
这时之前差点和黑大汉打起来的李月邦又站了出来:“你这是干什么?就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没见识她自个儿发了疯吗?”杠上的还是那黑汉子管冬雷。
延木和尚没有应声,低头默默念起经来。
这时眼镜姑娘也站了出来:“那小伙可能受伤了,你是出家人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延木还是没搭声,倒是黑大汉的跟班金毛接了话:“是不是阿勇还不知道呢?“说完后低声地咕唧着:”就算是阿勇,谁知道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申屠胖子插了一嘴:“话是这么说,但刚不是说有脏东西进来,但现在也没见有什么事啊。“
我也感觉于心不忍,置身处地,我忍不住也帮腔了:“就开门一会,给个人冲下车把他拉回来应该没事吧。”
“就是,我去!”
正义感充盈的李月邦就打算上前,这时,过道却被站起来黑汉子挡住了。大家又是一声惊呼,因为黑大汉手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指着李月邦。4寸长的刃锋在月光下反射着渗人的寒光。
“谁开门老子就弄死谁。“
黑汉子匕首在手,嘴角牵扯出一丝阴狠,脖子后面的那道刀疤似乎也变得狰狞起来。
“别以为老子不敢动手。“管汉子握着匕首比划着:”我也不瞒大家,本来兄弟两打算在这车上弄一票的,没想到晦气撞上了这倒霉事。老子不管你们信不信,老子以前可是撞过邪的。老子只是求财,不打算害命,刚刚开车那一下子大家没看见吗?瞎了你们的狗眼,但谁要开门下车就是要害我们兄弟俩的性命,那就别怪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么一来,李月邦立刻退了两步,却没有坐回去,而是死死地盯着管冬雷手上的匕首。原本帮腔的几位也沉默不再出声,甚至澜湖也没再哭泣,而是报以凶狠的目光。
“我还道自己看错了,原来真有血光之劫。“老道此时却是一脸苦笑,剑拔弩张的情形下居然还能打岔,想必他在休息区时也没看错,大致是想和延木和尚解了这一桩,熟料会撞进一个大劫数里。
“阿弥陀佛。“
那边的延木和尚喧了一声佛号,轻跃过澜湖,我连忙让过道出来。“少唬人!“黑汉子凶狠地瞪了过来,匕首在胸前游离着,像是藏于洞中的毒蛇,随时会弹出来给你一口子。
终于和尚走到了黑汉子的身前,黑汉子咬咬下唇,眼中凶光一闪,居然就真的抬手匕首直往和尚的胸膛刺去。和尚此时却也骤然发力,身子一侧就让过了管汉子的直刺,粗壮的左臂一缠一扭,管汉子发出一声痛喝,被和尚缠在胳膊下的手臂传了一阵剧痛,匕首再握不住哐啷地掉了地板上。一旁的李月邦连忙冲过去捡起来。
这一来一回发生的极其迅速,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没有想象中剧烈的扭打,瞬间战斗就结束了。管汉子的表弟金毛也仅仅从兜里掏出小刀,自己表哥还被和尚钳住,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刚和尚的那几下,他在旁边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上去也是遭罪罢了。
这个胖和尚居然真的是一个武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