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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花市里还是在画卷里水仙都是亭亭玉立,偶有几朵初绽,六片白色的花瓣,衬着淡黄色花蕊,恰似那不胜风凉的一抹娇羞。
今日读汪曾祺《人间草木》,书中提到水仙花要“刻”,始知原来日常欣赏的水仙花并不是它的全貌,水仙是需要人工雕刻的。
我猜想之所以用“刻”这个字,大概是因为在处理水仙的过程要用到刀,小巧锋利的刀,在脆嫩的水仙球上精雕细琢,才会有水仙的种种风姿。
不能说不好看,甚至可以说很漂亮,胜过了水仙原有的姿态。
我却想起了龚自珍的《病梅馆记》
“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
“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以求重价。”
龚自珍对当时培养“病梅”的风气深恶痛绝,认为是当时文人画士孤僻之瘾,并且是由他们造成的培养病梅的风气。
不过在画卷里却几乎难见刻过的水仙花,汪曾祺老先生认为是“刻过的水仙花美,而形态不入画”。
幸之甚亦!
我似乎也矫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