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就看了一部戏《跨过鸭绿江》,内心里一方面有着胜利的喜悦,另一方面,又有着对于牺牲战士的痛心,我无法将两种情绪共处,也无法分先后安排他们表现舒展开来,只能从自私的角度感到庆幸,庆幸战争没有扩大,庆幸和平可以继续,而更深层的还有一些羞耻感。
一批从国内战场上的胜利者雄赳赳气昂昂赶赴朝鲜保家卫国,等待着他们的是武装到牙齿的美帝,工业高度发展,钢铁的飞机坦克大炮,极寒的冰雪战地,他们把智勇发挥到极致,把坚韧发挥到极致,把自我牺牲到极致。
我无法想象一个忍受着饥寒交迫和连夜奔袭的疲惫的带着伤病的军队能顶住炮火攻击扭转战局,我无法想象俯卧在零下40度的奇寒冰雪里十天十夜能打伏击夺胜利,抗美援朝的战争里有着太多令我无法想象的可歌可泣的奇迹般的战役。而躺在和平里的后继者接班人却每日混吃等死,或在机巧里空耗生命,或沉迷于物质享受,或欲壑难平。一端是人性的极致魅力,一端是人性致命的卑劣。
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死?为什么而争?
志愿军或长眠于他乡,或荣归故土,他们都将为我们竖起一座丰碑,一座让我们反思警醒奋进的丰碑!一座帮助我们在物欲横流中校准航向的丰碑!一座疗愈我们软弱受伤的善良的丰碑!一座永远振聋发聩的复兴富强之呐喊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