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离散里的众声

大概两年前我听过“慢慢来,会很快”这句话。那时我懂,但是我做不到。今天,我也只能做到一半。如果两年后我可以完全跟从内心。十二年后我会不会活成自己真正想要的样子---例如在某个地广人稀的地方,为一群孩子做出贡献,就像卢安克一样,不问国籍无论肤色。

大家都在追取学历,尽管我们都知道自学才是一个学习者真正的宿命。但是为什么还要考取功名呢?也许那是一条让大众认识你的快速通道。毕竟像莫言和卡夫卡这类作家等待了许久才被发现。而大部分人是受不了如此漫长的等待的。

那么我应该干些什么呢?没错,我确实要为生存用力。但我也要填得起我精神的慰藉。因为每个人都有两个平面,物理生存和精神需求。但不同阶级的人在这两方面比例天差地别。有闲阶层Leisured person有大把时间岁月静好,但绝大部分人在节奏中带感至少八小时后只有呼噜声才慢下来,有的人连打呼都如喘流急水。

庄子,«齐物论»如是写到:“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 这些可以借来描写两千多年来的亚洲体力劳动者(苦力),但我以为照样适用于当代的所谓上班族。我们比他们强在哪里?不要说我们有地铁,有网络,有更干净的厕所,因为这是我们用屠杀同胞,压榨同胞,加强人类合作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在此,我不是想强调物质生活多了什么,尽管物质生的飞跃越来越让我们感觉自己是一个“人“,而是想说一下我们精神层面缺失了什么。

从前慢,衣服一针一线地织,蔬菜一水一瓢地灌,如今看来如此的低效率却让人于人之间有安全感。但人类畏惧自然,害怕天灾和人祸。他们拼命“整合“这种零零散散的状况,以至有现在高效,整洁却极其让人缺乏安全感和高度焦虑的社会。我想农业革命前很少有秃头吧。

所以说,旷世持久的爱情,踏踏实实做研究在当下这个中心离散时代更难。因为这是众声并发,却不是百家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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