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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e written off as worthless, humanities students are now the future of business
作者: Sathnam Sanghera
政治在21世纪发疯了,有时好像商业在努力追上政治。电动汽车的概念在汽车业被接受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让人惊讶的是,比特币已经价值14美元或者100万美元,取决于你哪天读的这篇文章。
让人惊讶的还有,对人文学科学位的态度突然发生了转变。好像昨天拥有一个历史或者音乐的学士学位还是在职业上没有希望的代名词:太阳微系统的联合创始人 Khosla说,“今天文科课程教的东西中,跟未来有关的很少”;《大西洋月刊》2013年在一篇长文章中宣称,人文学科在全球处于危机之中;每当我承认我有一个英语专业的学位,印度婚礼上的叔叔们就会大笑。
但是今年2月,亿万富豪投资人 Mark Cuban预测,“十年后,对文科专业的需求将大于对编程专业甚至工程专业的需求”,因为当机器人能做那些事情时,“自由思想者”将拥有优势。6月,黑石的CTO说,当基金管理自动化时,他的公司在雇用更多能够提供更加多样的思想的文科生。接着,上周亿万富豪、 LinkedinReid的创始人 Hoffman说,他的牛津哲学硕士学位对他的帮助比MBA对他的帮助更大。
什么?!我也许不像人们暗示的那样没资格写关于商业的文章,对于这一真相,我不知所措。但是认真思考后,我觉得他们说得对。在技术时代,我们人文专业的毕业生能提供一些截然不同的商业技能。比如:
超越细节的能力
上周 Kellogg管理学院的创新教授罗伯特沃尔科特说,跟学习古希腊语相比,学习编程的好处被夸大了,他说得对。市场上有一些Stem玩具,如Sam Blocks,有了它,孩子们不需要学习写代码就能造机器人,在商业上也一样:为了想出应用程序的创意,或者弄懂技术如何改变事物,你不需要会编程。我最老的伙伴大卫拉得伯恩,有一个政治学学位,是尼禄咖啡的IT主管,他说:“你要很懂技术才能挑战你的软件供应商,但最重要的是懂商业。太懂技术会妨碍你专注于正确的事情上。”
清晰的沟通
现在,人类学和古典学专业的学生有时跟科学专业毕业生一样不善言辞,但一般人文学科首要的是传授清楚的表达,这是最有用的商业技能。霍夫曼先生表达了类似的意思,他说他的牛津哲学学位基本上是“研究如何清晰地思考”,企业家卢克·约翰逊在本周的《周日泰晤士报》上承认,他回忆说他成长于一个文学家庭,以前经常抱怨谈论写作、媒体和政治跟他的商业生活无关,但现在他意识到“聪明地运用强大的书面和口头文字是极其有价值的技能,在管理的许多方面有着重要作用。”
市场研究
有一种轻蔑的观点,非科学专业毕业生是感伤的文科生,虽然这不全对,但一般来说是对的,因为人文学科教授同情。历史鼓励你去想象过去的人们的生活;人类学鼓励你去想象,对世界不同地方、不同的人们来说,事情可能是不一样的;文学课把你带进他人的头脑、内心和灵魂。像威廉·尼克尔森写的那样,“我们读书是为了知道我们并不孤单”,这种想象自己处于他人位置的能力在商业中很有用,你要努力去弄清跟你不一样的人需要什么服务和产品。
亲近失败
我在谷歌键入“人文学位”时,第二个出现的条目是“是无用的”,这是商业界看待人文学位的典型的传统态度。我记得我参加BP和休伯特·史密斯的巡回面试时,几乎被嘲笑出去,但这种跟失败的亲近突然变得有价值了。大部分科技公司,意识到许多热门产品诞生于起初的失败,它们正努力拥抱失望和失败,而读人文学科经常涉及究那些失败的思想家和作家,或者死后才取得成功的人。
简而言之,这是我们的时刻。还可以补充更多。人文学科的毕业生是提炼信息的专家(在只读了亨利詹姆斯一部半小说的情况下,写一篇关于他斯的作品的论文),坦然接受性别平衡(英语课不像计算机课,男女比例是6比1),对含混是现代商业的一部分感到很自在(对论文的问题,很少有正确或错误的解答),善于跟人相处(因为时间多花在了酒馆里)。但重要的是,不要忘乎所以。真相是,我们需要更多的有软技能的理科生,以及更多懂技术的文科生。我的数学和英语都是优秀,在大学里必须挑选一个让我很不满。对商业最有利的是,我们不需要那么早就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