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彻底弄丢了那个影子。
大概是在初中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我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影子的存在,后来我习惯称呼它为“她”。
对于爱情的感知也在朦胧中悄然而至。
那会心中一直有个喜欢的女生,可我作为一个典型性摩羯座,恰如其分的拥有许多代表性的特质,爱情至上,勇于去爱,同时也内心彷徨,充满矛盾,以至于很久以后才说出口。
每当夜幕降临,我陷入沉睡中,总是能看到影子在我梦境中不断地出现。
她的脸庞朦胧不清,依稀披着长长的头发,身材清瘦的模样。
她就这样在我的梦境里活动了五年,无数次,我追逐着她的痕迹,每当我快要抓住她的衣角时,总是有一道巨大的沟壑横在我们的面前,我只能伸着手无力地望着她远去。
那时候,我快要发狂了,我急需知道答案是什么。
所以,我把一切的情感转嫁到那个很喜欢的女生身上,我认为她就是影子在现实中的折射,因为她们俩是那么的相像。
终于,有一天,我成功了。第一次一起看电影院,我坐在她的身边,荧幕的光线忽然一暗,她的脸庞变得模糊,我对着她的侧影盯了很久。眼睛慢慢湿润,嘴角充满了苦涩。影子是她,可她不是影子。
分开的那一天,我在顶楼的阳台第一次喝了很多啤酒,在梦中又看到了她。此时的她只是蜷缩在一个角落,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似乎随时可能消失。这一次,我触碰到了她,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问道:
“你可以不消失吗,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轻声嗯了一下,没有继续消散,只是整个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一年又一年,不断有人进入我的心,她都会不动声色的隐藏起来,不打扰到我。
当最近的一段感情结束时,我写下了一条微博:
我可以继续追寻那个影子了。
回到梦里,我静静的躺在地上,她坐在我的身旁没有说话。
生活重新开始,我喜欢上盯着地面看着每一个路过姑娘的影子,试图能找到一个和她相像的,我相信她会在现实中与我相遇,从而让我真正的拥抱她。
选择,放弃,选择,放弃.....
昨天,我进入了每年都会出现的兴奋期,兴冲冲的在梦里和她说:
“我觉得我肯定要找到那个姑娘了”
“你不累吗?”
“什么?怎么会累呢,高兴还来不及。”
“难道你不明白我只是你脑海中的一个幻想而已,我可以是任何人的模样。”
我沉默了很久:
“你就是你,我也只是在寻找你”
她的身影不断变化,变成了我曾经喜欢过的每一个姑娘的样子,
“看见了吗,你只是在欺骗自己,每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我便是那个人的模样在你梦里出现。你不敢面对现实,不敢尝试改变,企图用这样一个臆想的世界作为你卑劣的借口,有意思吗?”
我狠狠的搓了一把脸,
“你知道吗,那些看上去对每个人都好的人其实是最无情的。我从来不曾找到那个姑娘,而后荷尔蒙时代的爱情又是那么让人作呕。我只能选择放弃一切情感,可人总得有个寄托,要不会疯掉的。这便是你存在的价值。我喜欢这个游戏,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影子。这多么有意思。”
这次换她沉默了,犹豫中她问道,
“你不苦吗?
我抬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轻声道:
“众生皆苦,就看如何苦中作乐了。他人看你万般可怜,可自己苦也不自知是苦,那才是真本事。你走吧”
看着她不断地消散,从地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中发呆。
人生狗屁倒灶
活着稀里糊涂
醒着来瓶小酒
就着花生咯吱
活了二十二
已知愁
再活二十二
才知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