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1

鸿雁

毛诗序：鸿雁，美宣王也，万民离散，不安其居，而能劳来还定安集之，至于矜寡，无不得其所焉。

每年的春秋，只要我们留心，总能在天空中看到雁阵，大雁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它们春天回来，秋天归南，从古至今，有多少人看到雁阵心生感慨，王湾说：“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杜甫说：“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东坡先生说：““人生处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

顺着一代代古人的渊源，我们来到诗经，找到了鸿雁诗之祖。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

鸿雁于飞，集于中泽。之子于垣，百堵皆作。虽则劬劳，其究安宅？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

鸿雁翩翩空中飞，扇动双翅沙沙响。那人离家出远门，野外奔波苦尽尝。可怜都是穷苦人，鳏寡孤独心悲伤。

鸿雁翩翩空中飞，聚在沼泽的中央。那人筑墙服苦役，先后筑起百堵墙。虽然辛苦又劳累，不知安身在何方。

鸿雁翩翩空中飞，阵阵哀鸣声嗷嗷。惟有那些明白人，知我作歌唱辛劳。惟有那些糊涂虫，说我闲暇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