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头颅和残肢断臂的碎屑
堆成商业巨厦的建材
留下热气腾腾的血液 还粘附在原处
粘附在布满铜臭的柏油路下面
“如果有一天……就白…了”
不会有那天的
没有人能比我说出更正确的话
因为只有我可以真正的说话
沟通 那是很低效的东西
服务者和主人的位置颠倒过后 我更清楚这一点
不会白流血的
至今仍然需要深切地悼念先辈们
我们一脉相承
永远不会抛弃星星之火的理想
(——我不插手你的理想 你也别插手我的生意
直到你的理想也变成生意 那时我们便又有理想又有金币 )
这确实是个盛大的命题
在如今 我甚至无法得知
究竟是不去悼念比较丧心病狂
还是去悼念比较泯灭人性
或许 我本不需要知道
像中学老师说的那样 我们不需要知道
于是
鱼眼相机开始运行
——
新世纪是一位更年综合征极为严重的妇女
(在她得失心疯之前 我们曾热烈的管她叫母亲 无话不谈 朝阳 死于无话不谈)
遏制不住的欲望 不容侵犯的威严
但无疑的是
她孕育儿女的器官 再也流不出一丝红色
红 很遥远的梦了
红 很遥远的 梦
2021-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