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忘川。
第一天,鼓起勇气给了他一段深情告白,心里松了许多,感动了自己,却没能将他动之分毫。在等待中,心一寸寸沉没,失落一寸寸上涨。
下午一觉醒来,手机黑着屏幕毫无生机,我一步一步来回跺走,愤怒的火焰燃过我的心脾,烧过肝脏,燃过骨髓,燃至血液,燃进细胞,沁入毛孔,整个我笼罩在愤怒之下,愤怒的同时,更是失望与鄙夷。
第二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他的消息。只感觉心口上被刀子凌迟着,一刀一刀,疼痛在叫嚣。我将整颗心扑入工作,我希望快点下班,我要让他听到我的声音。事实的确如此,超高效率地完成了我的工作,同事说这显然是要去过节的人。可是当我的电话在通往千里之外的地方响了两声被挂断后,满心的坚持与期待都在这一刻沉去,我的勇气与骄傲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只剩下那颗破碎的心上缠绕的浓浓的悲伤。回到家里,我坐在椅子上发呆,盼盼问我怎么了,我跟他说陪我去喝酒。ktv中,我不知道自己唱了什么,当我将一瓶42度的酒一滴不剩灌入腹中之后,我便失忆了。我只记得醉酒中好像给他发了消息,我只记得后来豪伟跟一姗来接我了,我只记得我抱着他说我等他;我还记得,我被抛弃了。
我不记得那个夜晚,后来是怎样地回到了家中,躺在这张床上。也不记得当晚的消息里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酒醉抹平了许多记忆和体验,抹平了那晚这一值得终生记取的往事。然而,却无法抹平被人抛弃的事实,它留下的是对我巨大的伤害。
第三天,早上醒来脑袋昏沉,伸出手所触之处一片柔软;打开眼睛,我的床头柜上是我的枕头跟小熊,上面摆了一条毛巾。床边两张椅子,上面架了一只大熊。我不知道那晚我展现在朋友们面前的,是一副怎样的模样。我心底在深深感谢她们对我的照顾的同时,更感谢他们对这件事的闭口不提。
我摇晃着起床,对着镜子,我告诉自己,只一次。我洗掉了这一身的不堪。穿上我最漂亮的裙子,我的室友们对我要去上班这件事情是诧异的;最后,我的室友给我的裙子系上了美丽的蝴蝶结。我带着漂浮的身体与死掉的心来到了公司,我看不清键盘上画着的小字,每个键都在跳跃。中午最后时刻,秋姐陪我去了吉祥混沌,满满的一大碗蛋黄鲜肉混沌,我只吃了一个。上面浮着的香菜的气味,让我恶心,我从未这样恶心香菜的气味。
晚上时分,我的工作效率让自己有些不耻,我在对一张十分复杂的单子反复研究,然而剪不断,理还乱。那晚大宏生日,他等我下班,我的朋友们在蜀地冒菜坐着等我俩回去。回家的路上,他带起了我的自行车,一如半年前小绿未丢踩不动的时候一样。我告诉他,那我就要放手了,事实上我确实那样做了,他大叫别,一个人无法同时掌控两辆车的平衡。他告诉我,我其实很适合穿裙子,是的,这一天公司的那些女人们都是这样说的,她们帮我系美丽的蝴蝶结,我对着她们笑,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