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接触篮球不多,主要集中在中学。那时,学校体育设施较简单,几个篮球场常是满的。本来,我发育的晚,一直到初二,在同龄人里算很矮的,所以对篮球不感兴趣。后来,隔壁班的朋友在操场上邀我打球,说缺个人,就随便玩玩。就这样,我会偶尔和他们打打篮球。虽说个子矮,技术差,但我比较要强,绝不服输,敢撞敢拼,受伤不少,也收获了很多快乐。
上高中后,放假在家里,为了提高技术,我会拿着一个篮球去附近球场玩,没人陪我,我就独自练上篮、罚球及运球等,从下午三点左右,到夕阳西下,口里干渴难耐,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有时,早上打开电视,会切到中央五台,看一会儿NBA,这些球星,我看多了,也就认识了一些,比如火箭队的姚明、麦迪,湖人队的加索尔、科比,勇士队的詹姆斯等。虽然欣赏能力有限,不过我还是知道一点,这群人是这个星球上篮球打得最好的,他们能站在NBA球场上,除了过人的天赋和适宜的环境,还有持续的、刻苦的练习,缺一不可。
其中一个比较显眼的,就是科比。之所以显眼,是因为,就算是外行,也可以容易地看出,这是个猛人,那么多球都自己一个人来,传球很少,或者基本都是别人传给他,而且命中率还很高。
我当时想,这是练了多久,吃了多少苦,才敢这么狂啊。
后来,也是偶然,迷上了羽毛球,也就很少打篮球了。但是关于篮球的新闻,特别是科比,也偶尔关注,仅此而已。
二、
然而,就在前些天早上,当看到科比乘坐直升机遇难的噩耗,我却如当头棒喝,一股巨大的悲伤涌来,甚至到了让我惊诧的地步。我躺在床上,盯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起床洗漱,在低落的情绪里上了一天班,晚上回来,手机上、电脑上,都是这个消息——全世界都在悼念科比,都在悲痛他的离去,他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篮球界。
我打开科比退役的纪录片,静静地看着。都是我们所熟知的事:年少成名、球场恩怨、模仿乔丹、多次伤病、奋力拼搏、退役之战……那霸气的举手投足,关键的绝杀,那教科书般的动作,尤其是那标志性的后仰跳投,造就了独一无二的科比。
不止在美国,全世界都有他的粉丝,他激励了那么多人,是无数人的青春记忆,无数人因为他坚持下去,并最终见证了梦想的力量。他的“黑曼巴”精神,代表了凶猛、顽强、决不放弃,代表了熊熊燃烧的生命烈焰。
那是一种接近于生命本身的能量,让人能够穿过迷雾和荆棘,去找寻生命的意义。
跟腱断裂后,他的职业生涯也走向了末期,这是一个所有运动员都必须经历的结局。在最后一战,他交出了完美答卷,喊出那句“Mamba out!”宣告退役。
退役后,生命仍有无限的可能,他可以开公司,做篮球,做慈善,他会创造更多的价值,他或许会变成那个“不懂球的胖子”,坐在场边指导下一代球员……
他终将淡出大众视线,只是偶尔被提起。他本该慢慢老去。
三、
可是,命运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似乎这样才能配得上他绚烂夺目的人生。我想,那最后一刻,科比应该也是有恐惧的吧。这个坚强如钢铁的男人,却也抵挡不过命运的安排,和二女儿一起,奔赴了另一个世界,留下身后一群痛哭的人,以及发展中的事业,仓促得让人难以接受。就像黑夜里的烟花,要么绚烂壮观,要么黑暗死寂,根本没有中间状态。
多少人的青春,就这样消逝了。我虽然并不是铁杆的篮球迷,却依然被他那种拼搏无畏的精神感动,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于他的逝去,产生了未曾预料的伤悲。
因为,人类的感情是相通的,不论你从事什么职业,在怎样的环境,你都能被一些真挚的东西打动,比如勇敢、拼搏、善良、坚持等等,这些看不见的东西让你看见生命的希望,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
有些人之所以害怕死亡,是因为他们从未真正活过。
他真正地活过,而且将长存!
四、
生死事大,无常迅速。
这句话的意思,本是说,要抓紧时间参透生死这件最重要的事,因为死亡(无常)随时都可能来到,没人能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或许,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在每时每刻,都做自己该做的事,并且做到极致。科比做到了,他短暂的生命,已经达到极致,他在给我们做表率,指引我们如何去热爱、去拼搏,就像他那样。
像他那样,追逐梦想,决不妥协。去爱,去感动,去欢笑,去痛哭,去拥抱真正的生命。这一次,他给我们力量。这一次,他活在我灵魂里。
每一次!
致敬,科比.布莱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