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才的女,却不是最贤的妻。
她出生豪门,却最终落寞无门,只能靠着他人养活残度余生。
她善用交际,胡适,徐志摩,王赓,翁瑞午都曾与她把酒言谈,唱聊人生诗篇。
她一生都不曾说出爱,却与3个男人至死纠缠。一个为她,半生不娶。一个为她,抛妻弃子。还有一个无名无份却愿意与她相守30年。
人们提起她,都是傲气,都是鄙夷,因为她处事冲动,爱的奔放,却落得如烟花般寂寞。
她不曾有林徽因的大气,不曾有张幼仪的挥泪斩情丝,她只有一颗傲气的女儿心,她是陆小曼,把徐志摩藏在心底里的女人。
01
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想恋。
1903年出生在上海市孔家弃陆小曼,不光是出身好,更是学霸。
7岁进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附小,9岁上北京女中,16岁到圣心学堂学习。
精通英文、法文、弹钢琴,长于油画,师从刘海粟,陈半丁,贺天健等名家研习国画,放在现在来说,就是顶级白富美,那追求者一定不少。
1号追求者出场,直接秒杀一批男粉。王庚显然是位合格的BOSS,西点军校毕业,与艾森豪威尔是同学,既有文科修养,又有军校背景。
从“航空局委员”,到“陆军上校”,再到“交通部护路军副司令”和“陆军少将”,升职的速度堪比火箭。这样的履历,放在现在不得了,更别说当初的民国。
他是王赓,他为自己代言。他心中的金玉良缘,在娇妻的心中却是万般为难。
陆小曼童靴的内心知道时“拒绝,拒绝,拒绝”,重要的事念3遍。可她还是嫁了,毕竟民国有硬件的生杀大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风华宝剑一出,剩下的都成了浮云。
1922年,肤白貌美的陆小曼,嫁给了英姿飒爽的王赓。此时她19,他27。
按照现在的一般言情而言,接下来是大BOSS和小娇妻,和和美美的生活。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们离婚了!
what?吃瓜群众一脸懵逼,说好的郎才女貌,说好的金玉良缘,说好的撒狗粮呢?怎么就散了?
不散,怎么办?各种绯闻简直让三个人处在风口浪尖。他不愿意让她为难,也不愿意让她喜欢的男人难堪,所以他选择了放手。
爱你,让你飞,绝不挽留。
留你,在心头,默默守候。
时光,会见证彼此曾经的爱。
岁月,会有回头,见证彼此相守。
可你,不爱我,陆小曼。
可是,我爱你,就够了。
1925年9月,风涩微凉的老北京多了几分薄情,他裹紧自己的军大衣,看着手中的证,由红到绿。眼角蓦然躺着泪,不能哭,他悄声对自己说。
1947年,年仅47岁的他葬在了异地,而她不曾知道。当时的一见倾心,不想换来的是万箭穿心。或许一开始就应该不想见,就不会有这么深的思念。
02
只是一悔,我却挚爱你万年。
她比张幼仪小3岁,比林徽因大1岁。三人虽然相差不大,且并无交集,然而一个男人却让她们彼此纠缠。
前者被徐志摩弃而不顾,却依旧为他痴心守护家人。
后者如白月光被深藏于心,飞机失逝时,她带了残骸,留下自己无限的思念。
而陆小曼,既不能向张幼仪,对待他如今的家人,因为他们恨她,父亲恨她让其失掉儿子。
记得他在文中写到:
考史诗所载,沉湘捉月,文人横死,各有伤心,尔本超然,岂期邂逅罡风,亦遭惨劫;
自襁褓以来,求学从师,夫妇保持,最怜独子,母今逝矣,忍使凄凉老父,重赋招魂?
朋友恨她,因为她的奢华,让他们失掉多才的朋友。
她悔过,因为她娇小姐性子,给了他过多的压力。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欢穿什么,吃什么,爱什么?
她恨过,为什么自己不能忍住暴脾气,砸坏他的眼镜。
她痛过,午夜时分她想起他轻轻唤着她龙,亲爱的龙,可惜她再也听不到。
她伤过,如果重新来过,她不会这么任性,因为她爱他。
正如她在致志摩挽联中说;“多少前尘成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诀,天道复奚论,欲死未能因母老;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答君心。
许多人都以为她又说谎,毕竟狼来了故事挺多的。
很多人相信不久之后,又会在风花雪月里见到她,又会社交场上,见到风云变化,炙手可热的明星。更有甚者怒斥: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样的事要小声说。
然而,世人还是看错了她。她变了,她不再是名媛,不再是明星,只是一个思念爱人可怜人。
03
因为他,她愿意余生伴清烟
她拒绝社交场所,不再香艳,闭门谢客。画画与编志摩文集,是她后半生最重要的两件事。
他去世后的三十四年中,她为他编写了《云游》《爱眉小札》《志摩日记》《徐志摩诗选》《志摩全集》等等书籍。编写的书写好时,她一遍遍跑出版社,希望又失望,灰心又振作,但她却从不放弃。
她的卧室里一直挂着志摩的大幅遗像,从没有摘下来过,每隔几天,她总要买一束鲜花送给他。她对王映霞说:“艳美的鲜花是志摩的象征,他是永远不会凋谢的,所以我不让鲜花有枯萎的一天。”
她用那手漂亮的正楷,写下《长恨歌》中的两句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那是写杨贵妃和唐明皇的,她却一笔一划的写着关于他往日的回忆。
她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不再是那个当年红极一时的名媛,陆小曼,不再有肤白貌美,有的只是岁月的消磨和沧桑。记得王映霞回忆说:“小曼把自己糟蹋得厉害,牙齿全部脱落,没有镶过一只,已经成为一个骨瘦如柴的小老太婆了。”而那时,她不过四十多岁。
他在时,花容月貌为他开。他不在时,多少容颜都变成随他漂流的时光。
1965年4月3日,63岁的她走完了最后的旅程,没人懂,没人送,无人与她立黄昏,凄凉的青冢没有爱人的陪伴,自此画上她凄凉的后半生。
04
有人说:她悲。遇见心疼她的人,不知道珍惜。一个埋骨他乡,一个独留青冢。
有人说:她喜。一生遇到3个男人,成为他们心中的白月光。一个为她,半生不娶。一个为她,抛妻弃子。还有一个无名无份,却愿意与她相守30年。
可是没人知道,她终究是落寞的。没孩子,没亲人,繁华落叶孤苦一生。她没有张幼仪的励志,没有林徽因的会选择,她有的只是迟来的明白。
愿来生,她不要再遇见王赓,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愿来生,她不喜不悲,能在庭前看花开花落,静听流水有音。
愿来生,她懂得慈悲。懂得低下自己的傲气,能与爱她的人,有携手一生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