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虚岁十八,在同龄女生中算是中等个。她走在王留栓后面,时不时的打量他。王留栓比她高大半个头,背宽腰细,符合美男标准。只是衣服挺破旧,不过还算干净整洁。虽然穿着拖鞋,但脚上穿着丝光袜。这和一般赤脚穿着拖鞋、裤脚挽起老高的农民大叔形象有所不同。他右后边裤鼻上挂着一串钥匙,三把钥匙两大一小,还有一个指甲钳。几样都已经没了光泽的物件随着他走动的节奏一摇一晃,偶尔发出响声。腈纶绳刀链一头系在前面,在屁股侧面垂下一个优美的弧。
“我当年也跟你一样,落榜的那段时间非常失落,天天抱着书看。”
“是吗?”张玲像是碰到了知音。
跳下小田埂,已快到院门前。“可不是嘛,那段时间简直就是茶饭不思。”王留栓边说边取下裤腰上的钥匙。
红漆大门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锈迹斑斑。王留栓轻轻的打开门,院子挺大,有三间堂屋主房,两间东屋配房。都是属于二代早期的民房,低矮又破旧,特别是两间配房,已经摇摇欲坠。院里虽是砖头铺地,砖缝里长出的野草已没过脚裸。墙角屋根还有些蒿草鞭杆花小树苗之类,高低不齐。到处是枯叶树枝等,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张玲惊奇到:“哇,你院里像是个大花园!”王留栓嘿嘿两声,眼神里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他快步走向堂屋,堂屋门依然是用一把大锁锁着。他用第二把钥匙打开锁,推门进屋。张玲站在门口,只感觉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地面很潮湿,麦草、菜叶等垃圾到处都是。看样村里的传言不虚,王留栓是不太勤快。她迟疑一下跟进屋里,四下打量。王留栓已经进入东间,东间应该是卧室。西间有炊具,应该是厨房吧。这时王留栓已经从床底下拉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纸箱来。弹弹上面厚厚的灰尘,打开盖子。示意张玲过去,“这里有几本,你自己找找看想看上面书。”张玲过去,看到纸箱里是有几本书。都是脏兮兮的,还看到有老鼠屎、飞蛾尸体等。张玲皱了一下眉头,有点嫌脏。但也架不住书的诱惑,她瞄着腰往下扒拉。
“这么多书呀?”
“嗯,你自己找吧。”
都是些很旧的书,她一本一本往下翻。翻到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然后再往下翻想找《平凡的世界》,这时突然她的脑门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她两眼一花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时,正趴在王留栓肮脏的床上。双手双脚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她想叫,但是嘴里早已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看到王留栓正试图想把她抱起来。看她醒来,王留栓嘻嘻笑着说;“玲妹子,你醒了?”张玲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王留栓。她想说你干啥?但是从鼻子里发出“嗯哼”声,她剧烈的晃动着身子,想起来,但双手在背后捆的难以动弹。双腿膝盖以下绑的结结实实。她想蹬腿,但脚裸有一根绳子跟手腕连在一起。她明白了,她现在面临着怎样的危险。她在电影在小说里看到的情节,现在正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