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东临沂莒南板泉东新庄村走出来,应该从到临沂上学算起,那是1994年,这样算,到如今是25年整过去了!再从山东到黑龙江来到如今18年整过去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二十年啊,况且过去了的永远不会回来,我的人生就这样被岁月清晰地分成了几大块。
梦里多少次回到熟悉的家乡,尤其是离开家乡头几年,很难熬,看到别的同龄女人抱了孩子回娘家,我都会暗暗难过,最想回去那一年,爆发非典,当时孩子还太小,硬是压下了回家的渴望,结果,压抑久了居然习惯了。他乡土地黑色的想想故乡土地褐色的,可想这换水换土换得幅度多大程度多深,不必多年后,用不上一年远嫁他乡的女人,就会感觉到了,她会像一棵连根拔起的大树挪了窝,好在人适应性很强,比如有的树种杨树榆树柳树那真的大江南北都生根。我就当自己一棵这里面的树吧,掉掉叶子枯萎枯萎暂时的。
离了老家,哪怕只是个“板泉”“莒南”字眼儿都让我感觉那么亲切!只是那些周围的村庄名以前非常熟悉,如今模糊了,再看看由于时代在发展,变得物非人非,只能依稀有旧影子里面,恍若隔世。
感谢网络发达,缓解了很多思乡苦,我在微信公众号里这几年一直关注山东,临沂,莒南,每次看到那些曾经熟悉得以为闭眼睛都走不丢的场景图片,看看再想想,总感觉我妈养过的那小猫啊那些都能跑我面前似的!那些树荫好像还能给我带来一片清凉,那些花香也似乎即时闻嗅到了。
每天早饭后我大多完成日更任务,今早打开手机第一件事就是先在公众号搜索了“板泉”,也算是为日更提词。在老家的时候,因为没想过离开,并不那么太在乎,谁知道世事无常,我跑还很远,说实话,我自己跑得远都是我自己在之前做梦想不到的。但是我儿子跟我琢磨起来我如今呆的地方“柴河”冥冥中似有天意,这俩地名,《笠翁对韵》来的吗?其实“板泉”以前叫“板泉崖”我们山东人念白了这三个字就是banqiyai。
我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得不到或者已失去会格外念念不忘,因为此生不再有交集心生留恋更多吧。很欣喜,有一个老乡叫“阳光海情”写的简书(在简书里叫“九九艳阳天”)他写的简文可真好,饱蘸了感情,我欣喜地关注了他,通过他写的文章我还知道了,他还是我们的高中校友,走同一个高中大门。从他文中看他上学的时候走学校北门,那个学校以前是一个门,北墙开门,偏东,以后估计是为了方便也或者哪个校长研习风水开了南大门,旧的北门,也没堵,只是变成了一个小门,被我们戏称“后门”。
学校北门对着一条河,那条河可是从我家那流过去的,这就让我我莫名添了许多骄傲,在我心里,那条小河就是我家的。
这是老乡兼校友的文章里写的一个泉,他说这个泉水好喝,而周围那水就碱得厉害,很难喝,烧开了后恨不得水杯里沉淀出一层白粉粉。这个泉它长得太像我家门口小河边的泉了,勾起了太多美好回忆。我们村里一条小河分界,那条小河在我的世界里的地位太重要了,堪称“母亲河”。小河的一边吃的水都是碱水,我们在另一半,很幸运,吃的都是甜水,甜水除了好喝,再就是的确很少有碱。村里南头做豆腐的都要隔几天专门拉了车到这个泉来打水。
这分明就是我曾经的小河,水上飘着几只大白鹅或者鸭子。而岸边的普通瓦房就有我的老家。
这个学校到底在哪块儿如今我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它在板泉地盘上,是不是在曾经学校的地基上盖的不知道。可是,2010年回去,老学校旧址那仅仅东边留了一段断壁残垣让我辨认得出来那曾是我围绕着走过无数次的学校,是啊,学校的哪个角落不熟悉呢?里里外外,外面那些庄稼地里的庄稼就是都早不存在了,倘若它们也有长久生命,它们可都可以跑出来给我作证的。
看到这儿,很多老同学可以瞬间穿越二三十年回去。作者写得真好!真佩服!
曾经的母校真是卧虎藏龙啊!每一个走出来的板泉人,但愿你们走到哪里都能为老家争光,曾经有老同学叮嘱我,要给山东人争气,是啊,我要给山东人争气给莒南人给板泉人争气!我是板泉人!我做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做的,别给板泉人的丢脸。
多年以后我在哪里我又不知道,如今的社会人的流动性太大了,跑来跑去旅游跟居住还不同,我希望择一城而终老,那个小城必须是我心仪的地方,到底选哪里,我都牢记我老家板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