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谋得一肥缺,一时风光。身边前呼后拥的,净是些拍马溜须掇臀捧屁之辈。原本还算自律自爱的朋友,渐渐也就迷了心窍,流连起花街柳巷,享那偎红倚绿之乐。
不久,朋友和一欢场的小姐好上了。
也不知那小姐使了什么手段,弄得我朋友五迷三道,对她好的掏心掏肺,恨不能将她吞入肚子。古有妻妾偷偷不着之说,不知那欢场的小姐算哪出,竟让我朋友如此丧失理智不管不顾。
没两年,朋友被调至一清汤寡水的部门,往日的风光烟消云散,说来也怪,曾经黏着分也分不开赶也赶不走的小姐不知何时起失了踪影般难得一见。
一日,朋友心烦,叫了我们几个喝酒,酒后,朋友非要去小姐上班的那个KTV唱歌,我们拗不过也就去了。朋友给小姐打了很多电话,小姐只是说已经在上班来不了,最后“千呼万唤始出来”,却冷着张脸,对我朋友不理不睬的。
不久,一个做生意的朋友从别处赶过来与我们相聚,小姐一见,像翻书一样换了张脸,笑容绽放,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X总,好久不见!
X总,还记得我吗?
X总,你好精神!
X总,我敬你一杯!
X总……
X总……
X总………………
小姐卖弄着千种风情万般妖娆。
朋友坐在幽暗的角落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一个人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酒。
我冷冷地看着一切。
那一夜,朋友喝得酩酊大醉。那一夜,婊子的无情,被我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