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教研会,三位老师分享了去天津参赛的点滴体会。还有一刻钟下课,主任说大家聚一次不容易,留下的时间我们听一听林清玄的讲座吧。
好吧,继续学习,谁让咱们处在奔跑中的学校呢?
林清玄正谈他名字的来历,突然,旁边的老师“哎呀”一声惨叫,往地板上倒去。惊愕中的我来不及反应她是怎么了,只听得噗通的声音,闷闷地敲着地板。她的胳膊肘、下巴、额头依次挨到了地面。我本能的跑过去,想扶起她,听到大家说先不要动,让她躺一躺,遂蹲下望着她。她的脸色惨白,许是吓了一跳,眼泪划过眼角,轻声啜泣着。头发乱了,绿色框子的眼镜甩在了一边。
领导们已经给校医打过电话了,我问趴在地板上无助的她:“老公的电话是多少?”(老公也在同一所学校)
“1——3——8——”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人通知了。
我听到了自己“通通通”的心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疼。
校医来了,量血压,测脉搏,都正常,无大碍。
大家推测大概是没有休息好,又因吃中药肚子不舒服,没吃饭有关系。
过了一会儿,她老公来了。大概是一路小跑来的,顾不上喘息,关切的目光投向她,头上布满汗珠。
送她下楼,坐到车上,突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你的健康快乐,只与这个小家庭有关。你倒下了,这个家塌了,而学校这台大机器还要运作,还会再安装一个新的螺丝钉。
路上,组长说:咱们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了,该休息时一定要休息。返回办公室,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呆坐在办公桌前半晌。
再次拿起那本《意林》,翻到那篇《我从衡水式高中走向清华》,文中写到:她的班主任,三十多岁看起来像五十岁;老师们长期超负荷工作,一到假期就去生病;年年有学生送到清华北大的,自己的孩子却985、211都很困难。
一条条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心里一遍遍的问:值得吗?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私立学校的工资相对是高一点,可是比起长期压力山大的工作来说,真是少得可怜?一堆堆的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常常在你刚喘口气时,推到你面前,还不能说“不!”在资本家面前,你没有后退的理由。
小l和老婆是一年前加入这个团队的。那时,儿子才八个月,胖嘟嘟的,谁逗都会冲你格格的笑。许是夫妻俩太忙了,照顾不到孩子,这一年,那小可爱都数不清跑了多少回医院了。三天两头,闹生病,一病就是好几天。小l不无后悔的说:“真是不该让他妈妈上班来着,把个孩子可怜的。”是呀,还在哺乳期的妈妈,生生又当了另外三十几个孩子的妈,白天夜晚操不完的心,精力从哪儿来呢?
学校里,像这样忙碌的又何止这一家呢?真不敢想象,下一个倒下的是谁?但愿大家都好好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