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在爱中绽放(121)

笔中情

当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突然回忆起这也是一部电影的名字,依稀记得小时候看过,至于内容确实不记得了,似乎与两个年轻人爱情有关系,爱情是神圣美好的,可是今天写的与此无关。

“这次期中考试,喜闻29班有5位同学进入全校前100,秦兴豪名列其中,依据君子约定,我把一只价格较贵的钢笔送给他,英雄牌14K金笔尖,本来是送给儿子的,他在大学期间自己打工赚钱买了一只德国产钢笔,又给了我,希望秦兴豪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如杜清秋所言29、30共同进步。

当然付出是有回报的,将来秦兴豪大学毕业,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中一部分回赠一只派克钢笔,派克钢笔时价最便宜300元以上。

有一次,秦兴豪考了110多名,我对他说:“给你吧,接近一百名了。他说,不行,必须真实的一百名,多么诚实可爱。”

这段不着边际的话,是我发在家长群里的,也许让人看了丈二和尚,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请我细细道来。

记得是学习朱自清的《背影》之后,有一次周记,秦兴豪在周记里写我怎样怎样,穿着打扮,讲课特点等等,写到我腰上挂了一个玉佩件,就如同朱自清字佩弦,衣服口袋别着一只红墨水钢笔,有时候早读时随手检查学生作业。观察细致,写的比较真实,当然看学生笔下的老师,那是猪八戒照镜子,不是自找难看就是里外不是人。

后来我和秦兴豪交流,“我有一只好钢笔,二百多元钱,如果你哪一天能进入全校前一百名,我就送给你。但是有个条件,等你大学毕业后,发第一个月工资后,给我买一只派克牌的钢笔。”

我本来是和他开玩笑的,当时他瘦瘦的小毛孩,成绩在班里大约十名左右,没想到他爽快答应了。后来我都忘记这件事了,他居然还记得。可是说一说很容易,作为高手云集的齐鲁名校,一个年级近两千人,想进入前一百谈何容易。一次两次,秦兴豪屡屡失败,有一次考了一百一十多名,最接近了,我看着他屡屡失败,心生怜悯之心,“秦兴豪,这次接近目标了,我把钢笔给你吧!”

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志气挺高,“不行,这样不算数,我一定进入前一百才要。”再后来,又没实现。

今天上课,我突然记起,因为29班有五个高分,我问:“秦兴豪入围了吗?”同学们齐声说:“进入了。”看来学生们大多还记得这事,我回到办公室拿了一只别人送给我的钢笔送给他,事后细想,不能食言,午饭后把这只要回来送给了品学兼优的语文课代表王文宇。

回家后,我从橱子里找出来,自从承诺后,我就没再使用,一直放在盒子里,并在里面写上一句话,“秦兴豪,宝剑赠英雄,好笔送英才。黄传修2018、5、16”

这样的事情,我做了不只一件,还记得徐松林同学,我也送给她一只留作纪念,当时的承诺是,她考全区第一名,可惜在临沂一中上的,只考了山东大学。那是一只黑色的,很古朴,笔卡尖上有个小小的圆圆的钢珠,笔囊又粗又长,是我在临沂西郊文体市场买的。为什么买这只钢笔,完全是一种回忆,记得小学三年级开始用钢笔写字,父亲领着我到村里的小卖部买,只有两种,一种便宜五角,一种贵一点六角八分,长江牌,黑黑的粗粗的,笔卡尖有个圆圆球,我心里非常想买那只贵的,因为看到教室里的祝爱军有一只,那时候复式教学,一个教室两个年级。可是父亲没同意,说开始写字,没必要买贵的,多了一角钱就成了贵的,可见当时的贫穷,传俊大哥也这样附和。记得那是一只玉米样式钢笔,外表很好看,黄黄的笔杆,绿色的笔帽。好看归好看,可是不好用,不是写字不清晰,就是漏墨水在练习本上成了个大黑蛋,后来笔尖裂开,只能反过来用,越用力字迹笔画越细越不清楚,后来实在不能用了,也记不得归宿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买只笔真的不容易,用起来是多么珍惜,有的都用几年,笔尖钝了、写字笔画粗了,在磨石上再磨一磨,在笔杆上刻上名字,也有的让母亲或姐姐勾一个笔套装在外面。

在教学过程中,好多次让周莹老师从她家厂里给捎“一支笔”钢笔,一盒一盒的,完全是一种游戏加娱乐,奖赏给进步大的学生,奖品有时候更多的是书,这些往事都如烟飘散,当然说不定其中的一朵蒲公英在哪里安家落户、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在后来的求学路上用过的笔大多没有印象了,今天由于这件事引发有关买笔、用笔、送笔的回忆,其中的人、过往的事虽微不足道,可是细细回味,这份情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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