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吴京和他的好朋友、《流浪地球》导演郭帆联合出品的电影《无尽攀登》开启全国路演!看过的观众,将这部电影誉为本年度最震撼、最励志的电影!
为了实现梦想,你可以坚持多少年?5年、10年,还是20年?《无尽攀登》中的主人公夏伯渝老人,整整坚持了43年!
69岁高龄、截肢、战胜中晚期淋巴癌和凶险的血栓、与死神擦肩而过、43年5次冲顶……一次次化险为夷,一次次死里逃生,终于梦想成真,登上8848米高的珠穆朗玛峰,打破中国人登顶珠峰最年长者纪录,成为继姚明、刘翔和李娜之后,第4位获得“劳伦斯”世界体育奖的中国人。
吴京说:他让我看到了,人可以有无限的希望、无限的可能!
“大自然是不可以征服的,但是人的命运可以征服!”
高考、考研、创业、升迁,漫漫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攀登的“珠峰”。
夏伯渝征服命运、追逐梦想的故事,可以给所有与命运博弈、与平庸PK的追梦人以无穷的力量!
01 首次攀登珠峰失败,26岁的他与死神擦肩而过
“小伙子,赶紧报名,可以全面检查一次身体,免费的!”1974年,青海一家工厂25岁的工人夏伯渝,为了免费做一次体检,也为了免费去北京玩儿一趟,机缘巧合入选了国家登山队。
那时,珠穆朗玛峰、8848米,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地理位置和一串数字。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今生今世,就跟这座山结下了不解之缘,在攀爬8848米的43年中,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传奇。
自1953年人类首攀珠峰起,几乎所有登顶都在南坡诞生,北坡被称为“飞鸟也无法越过的山峰”。
1960年,中国宣布3名登山队员从北坡登顶成功,但因为是晚上登顶,没有留下影像资料,在国际登山界有些争议。
于是,便有了1975年3月,北坡的第二次攀登。
夏伯渝成为这次攀登珠峰的主力队员,而且是主力中的主力——最前线的突击队员。
那时条件艰苦,氧气严重不足。20多个冲顶的人,只有寥寥几瓶氧气,不到生死关头,谁都舍不得吸上几口。
走到海拔8400米的时候,体力已经透支的队长,让夏伯渝把报话机给副队长送去。他原本是踩着别人的脚印往走,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这段山坡没有雪花,脚印留不住。他也不知道怎么走,反正只要能落脚的地方就踩着往前走。越走越难走,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了。向上看,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壁。向下看,是万丈深渊,乌云就在脚下翻滚。无数冰裂缝仿佛张着大嘴要把他一口吞掉。
夏伯渝的脑袋“嗡”一声响,头晕目眩,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两腿发软直哆嗦,差点儿就摔下悬崖。
他紧闭双眼,转身趴在岩石壁上,一动也不敢动。
趴了好一会儿,他总算稳住了神儿。老这么趴着,不摔死也会被冻死,得找路、突围。
往前细看,发现岩壁上有一条裂缝。只要能抓住裂缝,就有了摆脱困境的希望。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那条裂缝前,抠住裂缝,高山靴蹬在裂缝上,寻找每一个更好的支点,蚯蚓般一寸寸向上蠕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爬上岩石壁,看见了一条比较宽的山脊。终于有下脚的地方了!
那个瞬间,死里逃生的巨大喜悦和成就感冲击着全身。
攀爬到8600米的时候,暴风雪突如其来,每前进一步都极其艰难,向顶峰突击了好几次,都被狂风毫不留情地“吹”了下来。
珠峰8600米的地方,缺氧、高寒,被称为“死亡地带”,即使是现在装备更齐全、更强大的登山者,也会选择快速通过。
而为了等待“好天气”,夏伯渝他们在死亡地带坚守了2天3夜,这在世界上是没有先例的。
登山前,所有的负重都是精确计算好的。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食品、燃料等一点点减少,每天都有伤员陆续下山,夏伯渝和几名队友坚持到了最后。
食品、燃料、氧气全部耗尽,连报话机都没电了,无法与大本营取得联络。
暴风雪依然肆虐。狂风卷着雪粒,呼啸着,一点点将绝望与无奈召唤出来。
再等下去,迎接他们的将是死亡。
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暂时下撤。
02 把睡袋让给队友,在严寒中永远失去了两只脚
上山容易下山难。
夏伯渝和四个藏族队员下撤到了7600米。有个队员体力透支,背包连同睡袋一起掉下了山崖。
这是个致命的失误:在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他很可能会失去生命。
那时的夏伯渝血气方刚,在北京零下十几度的数九寒天,他出门不穿棉袄,只穿一套单薄的绒衣。一年四季都用冷水洗澡,人送绰号“火神爷”。
看着那位队员蜷缩在帐篷里,冻得瑟瑟发抖,两个鼻孔都冻出了两条冰柱。
夏伯渝把睡袋让给队员,对方则把羽绒服给了他。他用羽绒服裹住膝盖,双手抱胸,躺在冰冷的帐篷里,在零下30度的严寒中睡下。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在珠峰,突然睡着是大忌,很多人睡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但夏伯渝没什么感觉,他跟大家一起从7600米的地方继续下撤,来到了6500米处。
晚上宿营,他发现高山靴像是焊在了脚上,怎么也脱不下来。
医生“咔嚓咔嚓”剪开靴子,摸摸左脚,冷冰冰;摸摸右脚,冰冰冷,而且毫无知觉。
第二天,双脚仍然没有知觉,他靠别人背和牦牛驼,回到了大本营。
命运有时蛮不讲理,打击接踵而至。
在返回北京的治疗途中,夏伯渝得知:父亲去世了。
掐指一算,父亲闭眼时,他正在风雪中冲顶。
没能给父亲送终,让他抱憾终生。
双脚,肉眼可见地由黄色慢慢变成粉红色,又变成紫红色,最后变成触目惊心的死黑色,并开始与肢体分离,只能做了截肢手术。
一个国家队运动员,永远失去了两只脚。再加上父亲的去世,让他整个人都傻了。他不敢想象,自己20多岁就失去了父亲,还将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母亲流着泪,拉住主治医师:“把我的脚换给我儿子!”
截肢后的剧痛和心理打击,让夏伯渝很是痛苦。
广播里,传来9名中国登山队员成功登顶珠峰的消息,他既为队友们高兴,又有着深深的遗憾:“应该是10个人的,唯独少了我一个!”
多重打击,让夏伯渝萎靡不振,一度失去了方向。
03 为了梦想,再次截肢、刮骨长肉、魔鬼般的训练
难道就这样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难道就这样被珠峰KO?
失去双脚之后,夏伯渝对未来一片茫然。
不久,有位德国专家告诉他:安上假肢,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只要能走,就可以继续登山嘛!”
梦想的火苗,“腾”的一声在夏伯渝心里燃起。
要安装假肢,必须等伤口处的骨头长出肉芽,有了肉芽才能长出皮肤来。
怎么让骨头长出肉芽?要让骨头经常见血,有血才能长肉。
怎么让骨头见血?要经常刮骨和在骨头上打眼。
在骨头上打眼,麻药只能打在腰上。但是打了腰麻之后,一整天都动不了,两三天后仍不舒服,严重影响锻炼。
夏伯渝选择不打腰麻,就让刀片在骨头上“咔咔”刮,浑身痛得像触电般抽搐。短短几分钟时间,漫长的好像地球停止了转动。
骨头慢慢长,他慢慢练。把沙袋绑在腿上,躺着,吃力地举腿、蹬腿,俯卧撑、仰卧起坐。
“哗啦!”两张床先后被他练散了架。
夏伯渝有句口头禅: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
漫长的3年,经过植皮、补皮等多种方法的治疗,夏伯渝安上了假肢。他兴奋地扶着栏杆走来走去。
医生告诉他:多亏了你坚持锻炼,要不然,3年多没怎么走路,肌肉萎缩严重,一般人想站起来都够呛。
他心心念念的是:戴着假肢,再爬珠峰。
1993年,为了能安上更给力的假肢,夏伯渝再次住院,在双小腿膝盖以下三分之二处截肢。
截肢清创,怕麻药影响训练,他不打麻药,咬牙忍着剧痛。
每天早上5点起床,进行1.5个小时的力量和体能训练,训练量和强度令人乍舌:负重10公斤沙袋下蹲,共10组,每组150次;
负重4公斤的哑铃仰卧起坐,6组,每组30次;
负重4公斤哑铃做背飞,6组,每组静止不动50秒钟;俯卧撑, 6组,每组60次。
此外还包括:每周一、三五下午打乒乓球,不求技巧,而是调动全身力量大力扣杀。留下的汗水把裤子打湿、在地板上连成片,甚至从假肢的硅胶套里“哗啦”一声倒出很多汗水;
每周3次登香山。到山顶后把硅胶套里的汗水倒出来、擦干,调整好假肢的角度后下山;
快步走,每10分钟走1000米;
每周骑6次自行车,每次40到50公里……
这个训练强度,对四肢健全的棒小伙儿都是个考验,而他数十年如一日地练。
04 为了远方和山,历经4次手术、1次化疗,战胜癌症和血栓
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让夏伯渝的腿和假肢相交处,磨肿、磨破、鲜血淋漓。
腿部长期不愈合,导致癌变。
癌细胞转移到了淋巴。
夏伯渝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活着,是他面临的最重大课题。
为了活着,他先后接受4次肿块切除手术、2次放疗。
一个疗程下来,瘦了10来斤,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全身散了架般的虚弱。
“我不怕死。但是死了,就意味着攀登珠峰的梦想没戏了,这是最大的遗憾,我不甘心!”
夏伯渝消沉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一想:“只要活一天,就要为梦想继续去奋斗,去拼搏!”
当时,病房里住了6个癌症病人,每个患者的床前,都围着一群愁容满面、哭哭啼啼的亲属,哭得夏伯渝心烦意乱。
“我索性不住院了,骑车回家,第二天再骑车回到医院做化疗!”
神奇的是:夏伯渝身体里的癌细胞不见了。而且此后二三十年也没有复发。
2006年,新西兰人马克·英格里斯,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双腿截肢后登顶珠峰的勇士,这让夏伯渝大受鼓舞;
2008年4月,夏伯渝的机会来了:北京奥运圣火要传到珠峰,某厂商招募志愿者,为圣火传递加油助威。
夏伯渝成为其中一员。时隔33年,再次回到魂牵梦绕的珠峰脚下。
他尝试着登了一座小山头,感觉体力、假肢和技术等各方面都很棒。
从那之后,他开始全力准备再登珠峰。
截肢、癌症,4次手术,1次化疗,这些病痛随便哪一种,都可能会让一个人一蹶不振。
但怀揣梦想的夏伯渝,却像一个坦克般,碾压障碍、爬坡过坎,“轰隆隆”只管向前。
他继续日复一日地训练,在残疾人运动会上全力冲刺、在茫茫戈壁艰苦跋涉、在陡峭的自然岩壁上奋力攀登……
05 先后3次冲锋,遭遇雪崩、地震、暴风雪
2012年,63岁的夏伯渝战胜暴风雪、大雾和对假肢的不适,比原计划提前2个多小时,爬上了海拔7546米的新疆慕士塔格峰峰顶;
2013年,已经年逾花甲的他,在意大利举行的世界首届残疾人攀岩比赛中,他和来自11个国家的33名残疾人运动员同场竞技,斩获2枚金牌。
两块金灿灿的金牌,给了他金灿灿的信心:正式逐梦珠峰!
2014年,经历漫长能量积蓄的夏伯渝,第二次攀登珠峰。
这一年,距离他首次挑战登顶失败,已经过去整整40年了。当年生死与共的队友中,只有他仍在坚持。
途中,遭遇了尼泊尔史上最大的山难,16人遇难。尼泊尔政府取消当年此项活动,夏伯渝被迫返回。
2015年的攀登,更加危险:尼泊尔发生8.1级地震,地震引发雪崩、冰崩,夺去了22名登山队队员的生命。
因为帐篷位置比较好,夏伯渝幸免于难。
那一年,成为自1975年以来首个无人登顶之年。
2016年,夏伯渝第4次登珠峰。
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行进到了海拔8750米的南峰峰顶,再往上就是位于海拔8790米的“希拉里台阶”,希拉里台阶是一段12米高、几乎垂直的裸露山体岩石断面,是登山届公认的“最可怕的障碍”。
通过希拉里台阶,再往上走30多米,就是全球攀登者梦寐以求的珠峰峰顶。
41年,将近15000个日夜,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截肢、癌症、雪崩、地震、暴风雪……如今,珠峰就在眼前,梦想近在咫尺,夏伯渝的心“突突”地跳。
忽然,天气骤变,狂风大作,卷起山坡上的雪粒,打在脸上像钢针扎似的。周边的能见度不到一米。
胜利近在咫尺,所有登山人到了这个高度,肯定会抛开生死、奋力登顶。
他暗下狠心:“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冲顶了。即使死在冲锋的路上或者峰顶,也死而无憾!”
这时,他一回头,看到了身后的5个夏尔巴人向导。
他们都那么年轻,都有家人在祈祷平安归来。
夏伯渝很清楚:上去后,就很难活着下来!
自己已经一把年纪,儿子已长大成人,不能为了自己的理想,让这5个年轻的夏尔巴人长眠珠峰。
比起登顶、梦想,生命永远是第一位的!
那一刻,他做出了此生最艰难、最痛苦的抉择:下撤。
下撤回来后,得知在他登顶那几天,有6个人永远倒在了距离峰顶不到100米的高度。
06 癌症都拿他没办法,血栓也拴不住他登顶的心
2016年登顶失败后,他被诊断为血栓。血栓是因寒冷和假肢挤压造成的。医生警告他:“你千万不能再登山,否则很容易形成更多的血栓,如果脱落后跑到脑子里或者心脏里,就会形成脑梗塞、心梗塞,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
妻子始终是他登山的坚定支持者和鼓励者。但是得了血栓之后,妻子下了禁令:“你不能再登,医生不让你登,命要紧!”
但夏伯渝并没有放弃:“癌症都拿我没办法,小小的血栓还能拴住我?”
自2017年开始,夏伯渝加大了训练量:以前5点起床,现在多加1个小时训练时间。以前一周登3次香山改为每周登5次。
后来,他去医院复检。奇迹再次发生:两处主血管堵塞的地方,居然在旁边分别新生了一条小血管。而且小血管还和主血管汇合了。
医生连呼不可思议:“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老夏你还可以再尝试一下!”
2017年12月,夏伯渝递交登山手续,准备次年5月向峰顶奋进。
万万没想到,2018年新年这天,尼泊尔政府发出禁令:禁止单人攀登包括珠穆朗玛峰在内的高峰,同时禁止盲人和双腿截肢的残疾人登山。
夏伯渝不甘心梦想就这样破灭。他抱着一线希望,决定打官司,争取暂停禁令。
当一个人全力冲刺梦想的时候,全世界都会帮他。
3月7日,尼泊尔最高法院暂停禁令。
漫长的等待,消耗了夏老的精力,更缩短了他的准备时间。
夏伯渝马不停蹄地奔向珠峰,开始调整状态,购买装备。
这次准备最仓促的冲锋,他能不能成功?
07 跋涉7天,登顶成功。世界上再没有哪座山,比这个去掉假肢只有1.21米的人更高
2018年,69岁的夏伯渝再次整装出发。
没有双脚之后,登山的最大障碍,是对地面的状况没有知觉,是高是低、是平是陡,统统感受不到。
假肢的踝关节不够灵活,上山用脚尖着地、下山则用脚跟着地,很容易打滑、摔倒。
宽窄各异的冰裂缝遍布冰川,最宽的有四五米,上面会架着一尺来宽的小梯子。人走在上面,梯子上下颤巍巍,大风一吹还会左右摇摆。
其他登山者可以抓着两边的绳子走过去,夏伯渝由于假肢的限制,只能在梯子上一点点慢慢往前爬。
有次爬到梯子中间时,突然左腿抬不起来,无法动弹。本能地努力了好一会儿,仍然抬不起腿来。
梯子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冰裂缝。如果用力过猛,使劲抬腿,很可能会重心不稳掉下去。
夏伯渝既害怕、又着急,心脏“怦怦怦”跳得厉害,手和腿止不住地哆嗦。
就在此时,向导阿杰在后面喊道:“你左脚冰爪前面的两个爪齿,卡在梯子边上了!”
夏伯渝先把左膝盖稳稳地跪在梯子上,左小腿慢慢地一边晃动一边用劲向上抬,终于摆脱了困境。
在珠峰上的每一步行走,都会让他付出超过常人3倍的力气。
在海拔6800米处,向导拍了拍夏伯渝的肩膀:“瞧!”向导手上拿着一颗小小的螺丝钉。
“咦,你怎么有这样的螺丝钉?哪儿来的?”夏伯渝惊诧了几秒钟后,猛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假肢上脱落的螺丝钉!
如果这颗螺丝钉脱落后没有找到,假肢很快就会散架,夏伯渝将有性命之忧。
在大风凛冽的茫茫雪地,向导居然能捡到这颗小小的螺丝钉,简直是奇迹。
攀登到7900米时,暴风雪更大,只好多住一天。第三天,天气一下子好了,满天繁星。他趁着窗口期,晚上10点出发,经过10多个小时的冲锋,终于登上了珠穆朗玛峰的峰顶,也登上了他人生中的“荣誉殿堂”。
此时此刻,世界上再没有一座山,比这个去掉义肢只有1.21米的残疾人更高。
亲手插上五星红旗,俯视脚下。看白云深处连绵起伏的小山头,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夏伯渝内心反倒很平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征服了珠峰,他心里充满了感恩,感恩珠峰接纳了自己。
达瓦把对讲机递过来,让他和大本营说话。这时,喜悦之情猛地迸发出来,刚开口就说错了:“今天是19……”有人马上提醒:“是2018年!”
他赶紧更正:“今天是2018年5月14日早上8点31分,我终于站在我梦想了43年的珠峰8848米的顶峰!”那一刻,他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08 成为继姚明、刘翔和李娜之后,第4位获得“劳伦斯”世界体育奖的中国人
比起登顶,平安归来才是最惊心动魄的考验!
暴风雪、低温中,雪镜上的结冰越来越厚,不得不时常摘下手套,用指甲抠掉雪镜上的冰。短短几秒钟的事件,低温把手冻得剧痛。
由于羽绒服拉链被冻住,能量胶无法取出、服用。长时间没有进食,体能严重不足的夏伯渝,没走一步都极其艰难。
活着回到大本营,成为唯一的信念!
珠峰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冰缝。有视线可及的,也有的蛰伏在冰雪下。
对夏伯渝来说,每一道看不见的冰缝,都是一重危险。
猛然,他踩到了冰裂缝,一个踉跄,假肢深深地陷了进去。
肢体健全的人,只需把腿拔出来就可以,但夏伯渝不敢发力:用力过大,假肢可能会脱落。
在空气稀薄地带,如果没了“腿”,不能自己行走,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夏尔巴人向导将冰缝挖宽,抓着他的假肢,拔萝卜般把腿拔出来,总算脱险。
一步一步地挪,一寸一寸地爬,甚至趴在地上出溜,5月17日,夏伯渝终于回到了大本营。
2019年2月18日,在“劳伦斯”世界体育奖颁奖典礼上,夏伯渝举起沉甸甸的“最佳体育时刻”小金人像。这是继姚明、刘翔和李娜之后,第4位获得这个殊荣的中国人。
“劳伦斯”世界体育奖,被称为体育界的“奥斯卡”。
比金球奖和世界杯冠军的分量还要更重。
领奖台上,70岁的夏伯渝迈着假肢,精神矍铄的站在那里。
虽然肢体残缺,头发花白,脸上还存留着冻疮的印记。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和勇敢,让世界动容。
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们,毫不吝惜地,把如潮的掌声送给这位勇士。
很多人认为:既然珠峰都已经登过,又已经是70岁高龄的老人了,可以尽享天伦之乐了。
但夏伯渝不喜欢这种活法。他给自己制定了下一个攀登计划——7+2:攀登七大洲最高峰,徒步到达南北两极点。
很多人用“征服珠峰”来表述夏伯渝的梦想成真,他却觉得:“不是我征服了珠峰,而是珠峰接纳了我。”
年幼时,我们觉得梦想是一个美好的未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才知道梦想,往往是遥不可及的。
在困难面前,很多人无奈地低了头,在惰性中失去了动力,在舒适里忘记了初衷,开始为放弃梦想寻找各种借口。
而69岁高龄的夏伯渝,历经截肢、身患癌症、战胜血栓、与死神擦肩而过、43年5次冲顶,成就了“老人与山”的传奇……
夏伯渝告诉我们,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不管你遇到什么打击,永远不要放弃。只要不放弃,你就有希望。
为什么攀登?因为山就在那里;
为什么像坦克般一往无前?因为梦想就在那里。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战胜千难万险,实现自己梦想的人,是最了不起、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