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不能去走亲戚。于是,趁着阳光正好,气温正好(明天开始降温),全家自驾出游。选了就近的瑶里古镇,来回一百六十公里左右。老爸老妈姐姐姐夫老弟和我六个大人,还有外甥和外甥女两个小孩,挤一辆车出发。
一路上四周群山。老爸和姐姐指着某些山说出有熟悉的名字,被开挖得变小很多。也路过些小时候记忆中的村庄。那些山,那些村庄,以前都是用脚步丈量着通往大姑家。那些路,在记忆里特别坑洼崎岖。而当姐姐指着马路边不远处可见的村庄,说是大姑家时,我满脑袋的不相信。
这些年的变化的确大太。山路都变成了马路,村庄里的旧房子都变成了漂亮的独门独院别墅,也都通了自来水,家家户户各色家电齐全,村里的小汽车也越来越多。村里勤劳的人们比以前富裕多了。人们外出务工辛苦一年,留老人和孩子在家。当过年的时候,村里又热闹起来。
一路上看见好几个搞生态旅游的村庄。“现在有好山好水就是好地方”老姐说。“以前马路边很多酸枣树,都没人吃。”路过一个做酸枣采摘的旅游区时,老妈说。“以前涌山(我们镇)还有我们村的田,那时候涌山还没开发”聊起昨天爬的那座山,其实是我们村的山(所以,昨天爬山我们不需要门票)。“当年下涌山(我们村)是一座城堡哇,攻打不下来”姐姐说。“后来被抄了”老爸说。“那我们村历史还蛮悠久的吧?”我来了兴趣,好想听故事。一路上,就这样闲聊着。看着窗外的天空阳光正好,车窗开启小缝的风吹乱我的发,低低和缓又熟悉的音乐,“幸福”二字从我脑海里跳出来。
幸福这种感觉很奇妙。不是精心策划下宏大场面,不是金钱买买买的毫不犹豫,有时候只是一些最简单元素的合成,甚至简单到一抹阳光一缕清风一本书一首歌。
就这样“幸福”着,看着窗外的群山,心里默默和着旋律,听着跳跃又连续的聊天,渐渐看到更大的山,碧绿的水,雪白统一的徽派建筑,离古镇越来越近。
可惜,和所有名声在外的古镇一样,商业化越来越严重,污染也越来越严重。
一进古镇,就是那条贯穿整个古镇的瑶河。水不是很清澈,冬季的河流有些干涸。有村民在河边洗衣服,河岸两旁有垃圾,河岸旁的水里也漂浮着垃圾。青石板的小路倒还是很有感觉,只是两旁密集的小商铺小饭馆一下就把我带回了现世。
那些砖瓦老房子,有些的确有些年头。有些人家,在门口搭起小摊子,卖些特产。我看向厅堂,乌漆麻黑的。“这还不算很老的房子,以前的老房子都是有天井的,不会这么黑”老爸说。有些文物建筑,门是锁着的。还有一家,大门敞着,屏风上写着“私人住宅,请勿闯入”(或许也不是屏风,而是一面木墙就像我看过的老屋)。青砖青瓦,老式房屋。看起来蛮大的。
沿着青石街,参观的第一个地方,是一个宗祠。外面的牌坊应该是后建的,大门很有特色。木门,高高石门槛,门槛和门之间有六七十公分的空隙,很纳闷关门时那一截怎么办。宗祠蛮大的,有两进。后面那进屋子,最里面正中摆放了一张老祖宗的画像碑,然后是一块块刻满宗族姓名的石碑,虽然是“吴氏宗祠”,但是碑文上是各种姓氏,这和后面看到的“程氏宗祠”不一样。(后来进了个类似宗祠的老屋,墙上贴写的七十二世程氏名字全是程姓。我还问起老爸,我们村程氏现在到了几世)
在桥上的亭子里歇息补给时,我向河流的两个方向张望。往上游深处去,风景还不错。于是,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个巷口,老爸说,“这不就是和俺们那的弄子一样吗”。巷子窄窄的,凹凸不平的大小青石,我想起来村里的青石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往上游走到河水越来越浅处,跑到河床的河卵石上。越往上,水越清澈,也越安静。环境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