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酒店午休刚睡醒,接到外甥女的电话,问我回来了吗?
我说还在济南。问她现在在哪里?她说在阳谷。带着妮妮一家三口给我送葡萄呢。并说妮妮想我们了,顺便来玩玩。
我说我们大概要下午四点多往回走,让她们先去家里等我们。并把开锁密码发给她。
结果等老公的事情办完,已是五点多。回到家至少还需两个半小时。就给外甥女打电话,计划去市与县城之间的一个乡镇名吃——炖鸡店去吃炖鸡。
这样的安排,一是我下了高速几分钟就能到饭店,二是饭店距市里只剩二十公里的路程,方便回家。来这里吃饭,一举两得。
没想到他们也正要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特别是外甥女婿更想去吃炖鸡。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顺利在炖鸡店会合。
刚下车,未见妮妮先闻其声。“姨姥姥、姨姥爷” 的叫喊声已充盈于耳。循声寻觅,发现妮妮如捉迷藏似的从一辆车的后面跑过来。张着手臂,一下扑入我的怀里。
顺势抱起妮妮,发现才一个多月,妮妮又长高了,身体也重了。抱着她,亲了又亲,那种隔辈亲,那种血源缘,是其他任何亲情替代不了的。抱着她,瞬间幸福感流遍全身。
由于他们先到达,已要了两只公鸡并已经炖好,三个青菜也马上上桌。只在等我与老公到了即可开饭。
结果鸡还没盛入碗,妮妮就爬上椅子说:“姨姥姥,今天我妈妈请你们吃饭。我爸爸已经买单了。妈妈要给姨姥姥、姨姥爷还有我过儿童节。”
一个五岁的孩子,口齿伶俐,思路清晰,话说得滴水不漏。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老公,都笑的脸上的皱纹真得如缝成的花一样,拧巴在一起。
退休的年纪,过了大半辈子,真正在属于儿童期的年龄,大脑里都没有儿童节这个概念,这个词语。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庭,在“六一”这一天不记得老师或家长有提及“六一儿童节”这件事情,更不会去过这个节日。
好像一直到考上学,才知道还有“国际六一儿童节”。只是儿童期已过,人已成年。
再后来到了二十一世纪,手机开始普及。每每在“六一儿童节”来临,总能收到同事朋友:“祝大龄儿童节日快乐”、“超龄儿童祝大龄儿童节日快乐”、“小朋友祝大龄儿童节日快乐”等的搞好祝福短信。
收到短信,哈哈一笑,连忙把相同内容的短信再祝福回去。“大龄”、“超龄”、“儿童小朋友”在那天的使用率非常高。不论年龄处在哪个阶段,在那一天,看着一个又一个有太多搞好成份在里面的祝福,心里依然乐开了花。人到中年的年龄,重温“儿童节”的喜悦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现在的我已经退休,已经步入老年行列。尽管今天只是吃了一顿饭,尽管只是随口一说,可外甥女小两口为我们及妮妮共度隔代、一老一少“儿童节”,感觉太有意义,太别有一番风味了。
今天权且当一次“老小孩”,在与妮妮都不属儿童的年龄,过上一次不是儿童的“儿童节”,幸哉乐哉?幸甚至哉!乐甚至哉!妙哉,美哉!
(2024齐帆齐写作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