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8月6日转到济南这家医院,已经快五十天了。
期间我经历了三次大的手术,一次小手术,每一次都是全麻,手术时间都在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腿上和臀部上的伤口,每次都以大夫说的“又好了原来的2/3”的速度在康复。
心里虽然焦灼,但还是感到了欣慰。毕竟我的病已经拖拉了一年。
过去的一年里,我真的到了“有病乱投医”的地步,去过地级医院,访过民间的“名医”,用过偏方,网上购过进口药品,所有的努力都没有治好久治不愈的压疮。
去离家最近的临清某家医院,被推到临清肛肠科,当时爱开玩笑的我问医生:“我这屁股上的病怎么到肛肠科?”医生说“只要是肛门周围的疾病都在这里治疗”。
在这里医生给我做了这样的治疗:化验伤口,在屁股上开了两个洞,把里面的脓液引流出来,长期发烧的情况得到改变。
二十多天回家,但三天后又发烧,后又被引荐到临清烧伤科。
在这里,我感到自己很“尊贵”。
护士给我做皮试,普通的针剂扎到皮肤上,有些发红,护士说用贵一点的针剂才能避免过敏。结果一支皮试针剂二三百,为了能治好病,贵点我也认了。
接下来的四天里,身体发烧一点也没有得到遏制,钱倒是像流水一样花掉了5000元。
医生解释说只能在我的大腿上开一个洞,说脓液已经渗透到大腿,要从腿里引流出来。包扎的时候整个大腿被包扎起来,划价则按平方米。
有点像室内装修,刮涂料按平方面计算。
主治医师是一个很矮、秃顶的中年男人,样子猥琐。在换药室,这位主任大显身手,摁住我的屁股,简单粗暴地从我的屁股里抠出很多暗红色的脓液。
实习的小护士就站在我的身后边,估计什么都看到了,我更觉得自己像极了牲口,没有尊严。
所有的检查,都让我做了,拍片,B超,CT……,从一进医院就挂上液体,不分黑天白昼地输到体内,却没有止住发烧。此时我都绝望了:感觉这人像牲口,“任人宰割”,却不知结果如何。
主管医生,嘟着一张嘴,一口的小尖牙,像只耗子一样透着精明与狡黠。好像还跟我的客户有关系,我试着从他口中得到我的病情,他说要请从省城请专家来做手术。
主管医生极力让我放心在这里安心治疗,一直不退的发烧,却让我怀疑这里的治疗水平。
在打听省城济南中心医院可以治疗我这种病后,我决定转院。可笑的是,我都快转院走了,临清医院的那位主任还说让我再做个检查。
到济南医院后,医生给准备了两套治疗方案:1.皮瓣移植,2.负压清创。先做的细菌培养,结果我的伤口只对一种药物敏感,怪不得,在临清一直没有退烧,原来淌进我身体的那些液体,都像白开水一样,没用却价格昂贵。
到这里的第二天就止住了发烧。按照医生的安排,很快给我做了第一次手术,根据病情,采取第二种治疗。主刀是四十多岁的主任,医术精湛,主管医生是位博士毕业的大夫,精神干练,富有耐心,强烈的责任心,感动着我。
和临清尤其不同的是,这里不需要输入任何液体,只在术后挂了一瓶液体用于冲洗黑膜下面的创面。
而后又做了第二次、第三次手术,完全不同的治疗方法,病情越来越好。
时间又到了2018年的阴历八月十五,妻子和女儿从老家赶来,守护在我身边。空落落的内心有了依靠,孩子是我的希望,而妻子的体贴则是我继续待下去的动力。
病情好了大半,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健康,我只有配合医生再待一段时间,直到彻底康复。
想着未来的幸福,这窗外的月亮,和家乡的一样很圆,也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