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先生说:小时候真傻,居然盼望着长大。
古人说“四十不惑”,但观望如今的人,能有几个可以拍拍胸脯,说自己活得通透?
回想小时候,我们那么急切的盼望着长大;二十几岁的时候,觉得有青春有一大把一大把可以抓;然迈入30岁的门槛,时间像是长了翅膀的飞鸟,急速而过。
目光不再澄澈,眼角不再平滑,生活就像拉开了弓,射出去的箭,再也回不了头。
我是外来务工子女,从小跟随父母在外漂泊。
刚出生,我是在农村,奶奶帮着带,3岁之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唯一记得一个场景。父母说,那时他们从外地回老家看我,这是自生下我,2年多来,他们第一次回老家,我站在家门口,忽然有个女人蹲在我面前喊我的名字,一直想靠近我,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一直躲,直到后来她抱起我的时候,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才明白原来这是我妈妈。妈妈身上好像有一种神奇带有魔力的味道,只要一靠近她,就有莫名的安全感和依赖感。妈妈抱着瘦瘦小小的我哭了,从那天起,妈妈就决定带我一起去打工,不让我再做留守儿童。
我们努力地活着往前打拼,却又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回望。似乎重温童年,才是最让自己感觉放松的时刻,没有烦恼,没有忧愁,简单、快乐,不由感慨:
小时候,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而长大后简单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小时候,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而长大后简单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小时候,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而长大后简单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小时候,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而长大后简单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父母都是农村人,为了改变命运从乡下走进的城市,我们住的地方是城中村一排一排的平房,三口人住在二十平米左右的一间房子里,但是我从没嫌它小,一到下雨天,屋子就返潮,狭小的窗户,透不进多少阳光,妈妈用红色格子旧床单改造一下,做了窗帘。
为了让着屋里看起来有点生机,我和妈妈把摘了一把的狗尾草,装进矿泉水瓶里,摆在窗前,还有我们养的蒜苗,绿油油的生机盎然。靠墙根摆放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床,桌子还有一个简易的破衣柜,那是妈妈在门口超市那捡来的,衣柜旁是我们的煤气炉子,灶台。平时一做饭,屋里门必须打开,不然屋里呛的站不下人。
因为生长在外地的,十岁前对家乡都不了解。父母在城里刚开始卖卤肉,熟食,小时候,他们出摊时,就在小车底下,铺一个小窝,妈妈还暖心的在里面贴上蓝皮鼠大脸猫的贴纸哄我开心,上面“当、当、当”的切肉声,根本影响不了我的睡眠,熙熙攘攘的人群成了我特有的摇篮曲。妈妈总在人少时,从口袋里变出一把栗子或是几粒糖逗我开心,爱着我们摊儿,卖酸枣的奶奶也总是把剩下的枣子递给我吃,有时还有卖地瓜的伯伯给我拿过来一块热气腾腾的地瓜,那滋味别提多香了,父母也总是客气的推让,时间久了妈妈会把自家没卖完的肉割点送过去。
父母在也是追求安稳的人,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二十几年,所以小时候倒也没有四处奔波、搬家。对我来说,那里凹凸不平的泥泞路、漏过雨的屋顶、热闹的集市都是童年的记忆。我想那间房子能永远都是我家,现在已经离开多年了,那里已经改建成了一个高档小区,我感觉自己的根好像被切断了,自己的家没了。有时会疯狂地想念那里的饮食、那里的气息、那里的叫卖的吆喝声。
后来父母在城里买了房子,不大,二手的,但总算是个家了,那时候,家里没有手机,不像现在,人手一部,也没有座机这样的通讯工具。但听说村里有人家按了座机,远在外地的父母总会想给老家的亲人问候一声,寄托无尽的相思。所以
每到年三十,父母会带着一家老小,挤在小小的绿色的电话亭里,花上几毛甚至几块钱,打个长途电话,给家里,道一声新年祝福。还在上小学一二年级的小朋友,会在家长的指导下,和远在咫尺的家人有模有样地拉家常。
那时候的城里,还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明文规定。我们最最快乐的也就是看绽放的烟花。伴着新年的脚步走近。我们和春节联欢晚会的主持人一起新年倒计时。
这天夜里,我们会吃着瓜子,糖,这一天不用写寒假作业,我们肆无忌惮地玩耍,看电视,直到睡意来了,就在家长们打扑克的叫喊声入睡。
这是属于我的回忆,无论生活如何磨砺,在我的心中,那段回忆会治愈一生。
人都说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笑着笑着就哭了。是啊,小时候有太多童年的回忆令人动容;时光定格在过去,物是人非,还好,回忆永存,哪怕窗外风雨交加,而童年时的那段温暖也依然照亮你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