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之际,去大理旅游了一趟,到达洱海附近的民宿差不多晚上7点了,朋友说:来都来了,去一趟大理古城逛逛吧,2020年我们一起去过大理,这次的出行计划里面没有大理古城这一站。随着心情我们临时改了出行计划,从洱海打车去大理古城吃晚饭,去到快8点了,肚子在这之前已经做了无数的抵抗、挣扎,天气还比想象中的冷,路过一条街时,看到别人排排坐的在吃火锅,感觉不错,随意走进了一家野生菌火锅店,由于客流较多,店铺一楼、二楼已经坐满了,领队的人说:我们有三楼,可以上去三楼坐。
本着找一个暖和点的地方吃顿饭,于是我们跟着领队的人上了三楼,意想不到的是三楼一个客人都没有,我们算是三楼的第一桌光顾者,领队的人热情的介绍了餐馆的特色和优惠套餐,饿的手脚发软的我们点了一个双人火锅套餐,领队的人帮我们点完餐后,直接离开了,整个三楼剩下一个服务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个子瘦小,皮肤黝黑,身上穿着少数民族的特有服装,头上戴着一顶装饰的小帽,有几分可爱的模样,目测他的年龄十几岁,像是初中没读完,辍学出来打工。年轻的小伙子行为举止有几分局促,羞涩的躲在柱子后面,如果不是上来之前,我们知道了他的存在,他真的像不存在这里一样。
上菜的时候,小伙子只是腼腆的把菜端上桌子,一句话没说,朋友询问了他,有什么火锅蘸料之类的问题,小伙子轻声细语的回答,我跟朋友吃饭的过程中,小伙子依然安静地躲在柱子后面,笔直的站着,也许他在听我们的聊天内容,也许他没有,安静的站着是他今晚的工作之一,面对着两个女生顾客,他多少有点无所适从吧。
大概半小时之后,餐馆的三楼终于有了除我们三个人之外的人,小伙子小心翼翼的招呼顾客坐下,上茶水和递餐具,干完餐馆里餐前的一系列流程后,他又站回了柱子的后面,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哪里一样。我轻声跟朋友说了句:好心疼他。我不知道他的父母看到他工作的样子,会不会心疼,但这一个小时里,他所有的举动,我发至内心的心疼这个本应该享受家庭宠溺,在教室里接受知识熏陶,在操场与同学打闹嬉笑的少年,无忧无虑,最纯粹的快乐本是他这个年纪的专属。也许他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被迫出来工作,也许是因为他不爱学习,自己选择出来工作,无论是什么原因,心疼他那娇嫩的双手,更心疼他那美好的未来,他局促不安的样子,真的很想抱抱他。
我们的生活里,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小女孩随处可见,特别是在餐厅、酒吧、商场里面,都有他们的身影存在,每次看到这些朝气蓬勃的面孔,心里都有一种失落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选择成为更好的人,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有些人很幸运,有些人只能满足于生活里朴素的一日三餐,朋友聚会时的把酒言欢,可能他们会羡慕别人的金钱和成功,感慨自己工作、生活的艰辛和不易,也许他们也曾经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境况,只是效果不尽然他们所想,最终不得已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每次参加自学考试,我都会有一种重新努力、重新出发的力量,因为我看到头发苍白的他们在坚持考试,挺着7、8个月孕肚的准妈妈在坚持考试,我好像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努力。如果是说了一句话就奏效,我们所遇见的都是有优秀底气的人,但现实中我们必定只能遇见参差不齐的人,没有遇见过好的人,他们不知道可以这么好,遇见过好的人,他们追求更好。或许在餐馆工作的年轻小伙子,他是快乐的,摆脱了不喜欢的学校,有金钱可自由支配,不受家人管束,肆意在城市里交友游玩,希望他遇见好的人,成为更好的自己,我故事里的年轻小伙子,愿你有梦想,也愿你快乐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