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俺的命,庄稼是俺的天,天比地高,地比我高。
吼叫穿透了群山,传到那宁静的小山村。嘿~嘿~嘿~~~原始的声音朝向空灵的山谷,回声荡着无尽的反抗。纤夫们拉着沉重的木船,在布满淤泥的河岸上,伴着均匀的号子,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脚窝。
农夫们和着纤夫的号子,有节奏的举起锄头,指向天空。汗水在歌声中消逝,泥土在耕耘中永生。丰收的气息传遍了整个田野,熟透的苹果绽放出笑容,火红的穗子压弯了高粱的腰。在地头上大口大口的吸一袋旱烟,老农民发出明年丰收的召唤;山楂树上玩豆虫的孩子,一不小心掉下枝桠也乐的开花。
袅袅炊烟升起,夕阳西下渐沉。破旧的屋舍,房头歪脖的老槐树。一个人的身影渐渐走近,老农民驮着背,背着手,身后跟了条黑的透亮的短腿狗。回家吧!孩子,天黑了!歪脖树后面,有一大片玉米地。从里面钻出个黑的透亮的孩子,真和狗儿一样黑。月光透过老槐树的叶子变得斑驳,投射在窗户上。模糊中升腾起一阵热气,像泥鳅一样的孩子在洗澡,溅起的水花伴着老农民的笑,可是笑意似乎也将要被洗濯。
笑意是不会在老农民的脸上抹去,只会悄悄消逝在孩子的心底。
迎着晨光,太阳初现。长大的孩子在城市里穿行。摩天大楼直插蓝蓝的天空,四四方方的“怪物”排着黑色的尾气。孩子踏着光滑的大理石板,站在大楼的最高层。他十分兴奋,眺望着窗外。色彩鲜艳的领带在风中飘扬,映着他的笑,望着大地。
夕阳中,破旧的屋舍,房头的老槐树。萧冷中,老农民倚在房头,望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