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虽然不知他们给您的马下的是何药,但是您自己应该能分明感受到马匹越来越力不从心,我请求您能终止比赛,他们这是胜之不武!”傅迪真心恳求到。
“呵!女人就是麻烦。怎么,难道堂堂的大疆皇子的驭马之术不行吗?今日赛况之盛大大家有目共睹,突然中断,你们说,是不是败光了兴致!”那胡人的队伍不知谁大声嚷嚷了一句,分明就是在起哄造势。
“邹儿,你难道也要让坞兰的邦友小瞧我们大疆吗?”宇文烈对宇文邹施压说到。
“儿臣的驭马之术自然是不用旁人来衡量。这比赛照常进行吧。”宇文邹知道赛况之盛大,他决定继续比赛,可是傅迪却越发着急了。
“宇文邹,你为了一个比赛不要命了吗?”傅迪突然直呼其名讳,让众人都惊讶了一番。
“来人,把王妃带下去,莫要让她扰乱比赛程序。”一声令下,场上便来了一些人试图带走傅迪,然而傅迪却一番挣扎,不肯罢休,她也顾不得形象了,她这心越发的紧,她必须阻止赛事。
“宇文邹,这场比赛本就不公平,这样的荣誉有什么好要的?”傅迪见宇文邹不听劝,随着鼓声令下,比赛又开始了进程。她摆脱束缚她的几人,直接冲进了赛场,双臂张开,挡在了宇文邹的马匹面前。樱姑见傅迪的执拗状,也跟着跑了进来,试图保护傅迪。
“我不让你继续比赛。”傅迪一边说一边流下了泪,“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亲眼见到的,他们要害你,你要为此送命吗?”傅迪仍旧张臂阻拦,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这场赛事僵住了。
“迪儿,听话,快退下。我会没事的。”宇文邹见傅迪无动于衷,他对任影使了个眼色。任影接着下了马,准备送傅迪退出赛场。奈何这时宇文邹的马突然不听使唤起来,如同受了惊吓一般,更确切说,是发了病。其他人见状纷纷害怕自己的马也连同受惊,都退却了好几里。那些胡人气势一下子怂了,也不敢做声。场外的疆帝见状况不对劲,都站了起来,有人开始慌张起来。
宇文邹的马像发了癫痫一般,横冲直撞,不受控制。宇文邹一边尽可能驾驭,一边对任影大喊:“保护好王妃。”任影和樱姑护着傅迪,站在赛场内一角,不敢贸然靠近宇文邹。宇文邹连人带马一起摇晃,那马越发不受控制,直接把宇文邹一甩,宇文邹翻身滚到了地上。那马大有冲出赛场的架势,宇文邹立马起身阻止。他一把拎住马的缰绳,那马的蹄腿到处乱踢,很难应付。任影见状,从马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扔给了宇文邹,说到“刺它,殿下。”
宇文邹一手牵扯马,一手接住了匕首。偌大的马球赛场变成了人与马的殊死搏斗。那马不停的乱撞,撞坏了许多护栏。傅迪被任影和樱姑护在内侧,却分外担心控马的宇文邹。宇文邹眼疾手快,用嘴拔出匕首,然后瞄准马的脖颈处,用力一刺,那疯马使劲全身力气,马蹄蹬飞了尘土,一声悲凄的嘶叫,随后跪倒在地,倒在地上,一命呼呼。马血溅了宇文邹一脸。宇文邹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脸。素白的手帕浸透了红色。此时,见马被征服,场外的众人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傅迪冲开了任影和樱姑的庇护,一下跑到宇文邹身前,似乎是过分担忧和害怕,让她腿一下子软了,正要站不稳时,被宇文邹一把搂住了。
“我没事。我是信你的。”宇文邹极度温柔地看着傅迪,用手捋了捋她的头发,看着她吓得苍白的没有了血色的脸,安慰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方才,从本王王妃告知我的马匹被下了药之时,我就从未怀疑其中真假。我只是一直在等那个下药之人亲自站出来,可是他没有。本王驭马之术各位也见证了,没有让你们失望。但是,马匹下药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姑息。王妃说得对,胜之不武的对手不值得可敬,不道德的荣誉我们大疆也从不稀罕。今日这马球赛,不打也罢!”一席话说罢,许多坞兰胡人已经变了脸色,宇文邹一把横抱起吓得腿软的傅迪,走出了赛场。
傅迪紧紧搂着宇文邹的脖子,她见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或许是愤怒的缘故使然吧。从傅迪的角度来看,宇文邹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还有点点血迹,她觉得被他当众抱起比方才中断比赛还要羞涩。她的心跳地极快,一头扎在宇文邹的胸膛处,不敢见旁人。
“怎么,击鼓中断比赛没有怂,我仅仅杀了一匹马你就害怕了?”宇文邹温柔的打趣到。
“我没有。”傅迪贴在宇文邹暖和的胸膛处,任他抱着,直到自己的席位前,宇文邹才轻轻的将她像孩子般放了下来。
一旁的陆谨汐见他们当众暧昧的模样,早早地便已经脸色铁青,恨的牙痒痒了。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却又不得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