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外头艳阳哄哄照,约着刚回到学校的朋友,在学校餐厅里边吃边侃大山。看着校园里刚来报到的一张张新鲜而稚嫩的面孔,我俩不约而同的开始回忆起了自己本科的时光。我们俩人聊得正嗨的时候,突然间,耳畔一声“给我张纸巾!”就砸进了我的耳朵里,本身胆就不肥的我俩,眼瞅着彼此刚要送进嘴里的面条,纷纷跐溜回了碗里,“谁呀这是?!”我又惊又气地扭过头,瞅见一个个头不高又黑又瘦的中老年男子瞪着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见我俩没动静,就又对着我说了一遍“给我张纸巾”。我跟朋友吃饭从来都会忘记带纸巾,我就说:“我没带,你可以去那个窗口买。”这时,对面的朋友反应过来了,连忙说“我带的纸巾,一张够不?”那人走后我俩无语的对视了一下,准备接着嗨聊。
还没等我吃下一口面呢,一句“年轻人,别太浮躁”就又响彻了我的耳畔。等我再抬头时,人家已经站在我们桌子旁边了。我放下筷子,眼睛看着那位大爷说了一句“不浮躁就不是年轻人了,年轻人浮躁太正常不过来,怕的是七老八十了还浮躁呢!”
“你怎么说话的,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老师怎么了,我上了这么多年学见得老师多了去了,老师怎么了?老师?干湿的湿吧!”
“你有没有教养啊!”
“哎呦,现在的老师都成您这样了,哪能教出什么有教养的学生来呀!”
“你爸爸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
“嗬!我爸妈教我的那点道德还不够你们这些老师们毒蚀的呢!人之患好为人师,这是古人云的”
“还古人云,你简直就是个屌丝!不可理喻”
“哎呦!您的教养就是骂学生呀!您真是太有教养了!孔老二要是有空,非得拉您到底下去开个教育座谈会!”
看着这位老师离去的身影,我还真为我大中华的高等教育事业堪忧呀!蔡元培先生也说过,大学之大在于大师,当大学的课堂上充斥着这类斯文败类,我们的精神如何不被毒蚀呀!一个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的人,怎能大言不惭、理直气壮的说出“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这句话。
权威不应该是用来压迫和吓唬人的,更不应该成为个人攫取特权的工具。请掂量清自己几斤几两,用自己的所知,为创造更好的社会多少贡献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价值吧!当“我是老师”成为威胁你去陪酒甚至上床的砝码时,请不要害怕,告诉他一句,“去你妈的,滚蛋!”
大学的老师,国家的高级知识分子呀,一个社会的良知啊!竟是这般境界!
我虽然是个理科生,但大脑中数理知识区一般处于欠费状态,在本科的时候,我们开过一门《心理与教育统计学》,那可是实实在在俩学期的大课。俩学期下来,别的我没记住,就是被正态曲线所深深地迷住了,太有道理!简单来讲,凡是自然存在的群体其各项特质均服从正态分布,用语言描述就是,大部分人都处于中间水平,越到两级分布人数越少。简单粗暴地说,中不溜的人占68.26%,相对的良好与较差的人各占13.59%,优秀与差劲也各占2.14%,卓越与人渣也各占0.13%。这位老师您可以自己对着这曲线,自我评估一下。
我记得在上本科的时候,有位教我们“认知神经科学”的年轻男讲师,在第一堂课上就跟我们讲,“教师是啥,教师就是服务业高级业务员,简称高级服务员,我们这门课呀,确实不是人学的,听不懂呢,很正常,你们如果有问题,我太开心了,说明你们还没有抛弃我,欢迎大家随时打断。”上了研究生后,因为是专硕,所以英语课只开半学期,而且还是每周最惨的两个第一、二大节。对于我这种懒癌晚期患者,居然一学期没迟到过,套用我舍友的话,我觉得我玩手机都愿意在英语老师的课上玩呢!
中国社会用了30年的时间消化了西方国家200年发展带来的压力,各种乱象丛生也实属正常。作为一个已经跟老师打了21年交道的老油条来说,我尊重的是辛苦为我们提供服务的人,而不是一个自称是老师的伪君子。我的教养也很简单,套用金星女士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存根。
教育让我面对生活,充满信心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