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肖荷好多天没消息了,正如她自己说的,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她会三头两天地骂,我也在心里,纸上,网络里狠狠地骂,骂完以后还不希望她感冒.
莎莉怕我闷,三头两天约我吃饭,喝酒,唱K,但我没肖荷的消息都不肯出门,虽然她没见过肖荷,也曾怀疑过我们俩是不是同性恋,可惜我不是,要不我就纠缠着肖荷,她去哪,我去哪了,我不是男人,我没资格呀!
肖荷终于发了个信息给我,她在北京,至于在干吗,我不用知道了,太清楚她了,估计她在天安门打太极,看帅哥去了.沙莉又约我晚上吃饭,我看地址离家不远,就答应了.
晚上的饭局很闷,有个很丑的男人想接近沙莉,故意跟我聊什么什么书,没意思.沙莉的手有淤痕,我知道她大病初愈,所以很客气地跟她的苍蝇们聊天.
沙莉看起来很憔悴,但很给面子地陪他们吃饭,谁都知道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年纪比我小,但从小父母双亡,两个妹妹是她一手带大的,最小的妹妹刚刚大学毕业,她终于可以只想自己了.我经常叹息自己的不坚强,因为有沙莉的对比,我惭愧.
我跟肖荷瞎拜的时候经常提起沙莉,可惜她们俩住得那么近,就是没有机会我们三一起去泡泡吧,大概是缘分还没到吧.
那个更丑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很小,事实上我知道他年纪最大.终于吃完这顿饭了,我以为可以回家看我的电视了,沙莉说,还有下半场,唱K.我简直就想晕倒,就凭这两个臭男人能唱好听的歌吗?听他们的声音就知道了,哎,舍命陪沙莉吧.
那个更丑更老更矮的男人开着一辆破车载我们去了天河某个K场,还好,是我来过的地方,对它印象还不错,至少人唱得难听的时候可以理所当然地"听"音乐(音响还算马虎).
一坐下来,我怕闷,点歌,他们跟服务员调侃,又是芝华士.无聊.
终于点好了酒,他们开始唱歌,我故意点了几首他们会唱的老歌,喝了几杯芝华士以后,他们不听歌了,开始用麦克风唱歌,我和沙莉躲在沙发里狂笑,他们以为我们很开心,哈哈哈,真逗.
扬扬(沙莉的一个女朋友,她们也不是同性恋)也过来了,挨着我坐了下来,她肯定也很讨厌这两个臭男人,然后他们的又一个朋友过来了,幸亏不算丑,唱歌还算听得过去.
不过,好戏刚刚开场的时候,沙莉突然尖叫起来,原来那个男人抓着她的手不放,还是有淤痕的那一只,我和扬扬看在眼里,心疼,继续唱歌.
接着,扬扬转过脸跟我说,那个更丑更矮的男人刚刚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我说,走!
她起来穿好大衣,我叫沙莉帮我拿手袋,说,我们走.
那个男人还想抓着沙莉的手不放,我可是清楚地听见他在20分钟以前跟我说,我喜欢你,我跟沙莉说,我们走!他立刻放手了.
我们三个人从门口走到大门口,用了5分钟,他们不敢追出来,沙莉上了的士说,他们应该很生气,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们,我说,那又如何?接着,她的电话响了,我说,不要接,沙莉听话地挂了电话,关了机.
沙莉,以后他还骚扰你,你告诉我,沙莉恩了一声,我知道从今晚以后没人敢骚扰她了.
肖荷,要是你在的话,估计我们会先玩个痛快,然后再高高兴兴地离去,只不过,我狠狠地骂了你,你不高兴了,哈哈哈。